營區大帳之內,鐘鳴一臉懵逼的被押了進來。
方千千的姐姐高坐主位,其他的組長、隊長位列兩側,臨時組成了一個軍事法庭。
如此陣仗讓鐘鳴不得不懷疑.....‘這就是針對我的一個圈套’。
誰家拿了人就直接審判的?不去找證據嗎?
“人帶來了。”
“嗯。”她高高在上,沒了往常的那股護短的脾氣,顯得沉穩可靠,面靜如深淵。
“這個人,說是昨日去你那裡訓練過,你可曾見過?”她面無表情的舉起了半個頭顱,面部被炸了個稀碎,勉強縫補了一下,缺失的部分用顏料畫上,看著異常駭人。
“有點印象,是個不錯的人。”鐘鳴坦然回答,但是話鋒一轉。
“但是,你能憑憑頭顱就認定,他就是他嗎?”
“你什麼意思?”邊上一人厲聲喝道,鐘鳴忽然發現那位他不認識。
對方也不認識他,對他來說,只是在炎狼軍總部閉關了四年,結果出來這麼個人,完全陌生。
“我記得,我加入護衛隊的第一天,一種寄生蟲寄生在了原第三護衛隊的第一位戰友體內,完全沒有人發現異常,寄生者和往常一樣行動、說話,直到它突然發起襲擊,護衛隊除我之外全體犧牲。”
那人面色陰沉,他算是知道自己的老對頭為什麼忽然消失了,換了這麼個乳臭圍觀的小鬼來。
“是嗎?哼哼~~”那人彷彿聽見了什麼大笑話,繃不住笑了一下,說道:“說話要負責,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要拿出證據來,再者說,他被寄生了,由你訓練卻沒有被發現,你仍然有瀆職之罪。”
“聽不懂人話是嗎?”鐘鳴一下就生氣了,眼神驟然變得冷冽,他覺得這傢伙就是來找茬的,“我在說這張破碎的臉不夠定我的罪,你的耳朵是泡醃菜缸裡了還是腦子裡進大醬了?”
這一下,全場嚴肅的氣氛瞬間被破壞殆盡,那人火氣一湧,頓時.....原地打坐吐納起來。
“豎子欲亂我道心,擾我靈臺清明,罪大惡極,仙靈莫怪,大道息寧....”
“這兩句話就能擾道心,你修什麼仙,我老家的鄰居老寡婦開罵,你豈不是當場散道,原地坐化?”鐘鳴趁勢“追殺”。
丫的要搞我都不找個好點的理由,我還跟你們客氣什麼?
“好了,都住嘴。”營長夫人開口,眾人都安靜下來,主要是大家都發現自己腳下的毯子裡開始滲水出來了。
鐘鳴腳下的水尤其多,形成了一道緩慢的旋渦,環繞著他,已經沒過了他的腳面。
“你在保養組,最近保養過多少炮彈,有這一批次嗎?”
“沒有,一發都沒有,上次弄廢了一發訓練彈,還在寫檢查。”
她轉頭對著邊上一人說道:“去,查查有沒有人掉包炮彈,假炮彈的可能不是沒有。”
鐘鳴都無語了,“那枚訓練彈在和軍校學生的戰鬥中損壞,要麼是他拿走並改造了炮彈,要麼就是毀在了戰鬥中,反正我現在罰也罰了,檢討也寫了,剩下的是他全責了。”
“嗯,還有什麼要說的?”她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已經在揮手示意其他人將他押走了。
“如果沒有,那麼你先在禁閉室待著,等我們調查清楚了再放你出來。”
“等等,賠多少軍功點?”禁閉室鐘鳴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能給多少錢。
“什麼...賠?”押送他的人都沒反應過來,啥玩意兒就賠了?
鐘鳴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廢話,我的又沒犯罪,把我抓了,不得賠錢?我想想嗷,好像軍法裡寫著來著,我隊長的俸祿和津貼照發,此外隊長級別,每天是....賠二十點軍功點?”
“想錢想瘋了。”上面打坐那人聽了都跳起來,這相當於給你找個地方修煉,還得給你送錢?
“可以。”
冷漠的女聲響起,眾人紛紛看向營長夫人,方千千的姐姐此時根本沒興趣掰扯幾十點軍功點的問題,這事情不解決,誰都別想好。
然後.....鐘鳴就被莫名其妙的塞回到了自己曾經待過的小黑屋中。
他憑直覺就能感覺到,這裡有一場陰謀,但是陰謀的點在哪呢?
.....
黑暗的小房間中,鐘鳴思考了一會兒,他的手被鬆開了,隊長級別在這裡有一點點的特權,不過周圍靈力稀少,要想修煉,還是得靠自己的靈石和丹藥。
誒,正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