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向城外跑去。
城外不遠處便是座山,樹林茂密,縱使現在是初春,也足以掩去她的行蹤。
男人見自己與傅清池的距離突然拉開,也不急躁,摸出一個小巧的哨子,吹出幾聲長短不一的聲音。
傅清池心下一緊,意識到身後的男人在給其他同夥訊號。
可她既不知發生什麼事,又不知那些人是誰,只能悶著頭朝城外飛掠而去。
晉州城是個大城,路人看見屋頂飛過去兩個人影,並不覺得奇怪。
三十年前,先帝寵溺貴妃耽於國事,又逢南方大澇北方大旱,民不聊生。
北疆蠻族瞅準時機南下劫掠,先帝棄城而逃,江湖兒女不忍家國破碎百姓流離,自發組織共抗外敵。
戰爭之後,幾大江湖門派聲名鵲起,有些百姓甚至希望自己兒女成為俠士,而非讀書做官。
因此,大興習武之風盛行。
只是幾個人用輕功飛簷走壁而已,不足為奇。
傅清池一路逃向城外,順風順水。
黑衣男人彷彿真的無法追上她似的,一直遠遠的綴在她身後。
突然,傅清池猛地停下腳步。
在她的面前,三個穿同樣黑衣的男人虎視眈眈,顯然等候多時。
看來是逃不過了。
傅清池眼神一凜,瞬間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繃緊了身體。
一名黑衣人見狀,直撲而來,被她一個靈巧的旋身躲過,隨後手中軟劍如蛇般直刺而出,撞上另一人的長刀。
“錚——”
兵器碰撞,發出尖銳的嗡鳴。
傅清池手腕被震得酥麻,只能用力握緊劍,頂開對方的掣肘。
忽然,身後男人欺身而上,帶起一陣刀風,直朝她的後背砍去。
傅清池像是身後長了眼睛,左手在懷裡一抓,看也不看就往後一撒。
數根銀針如暴雨般朝男人射去,針尖泛紫,顯然淬著毒。
距離過近,男人立刻收刀躲避,可惜還是被幾根銀針射中。傷口處霎時就傳來劇痛,身體如被抽了蝦線一般,軟倒在地,嘴邊不停溢位鮮血。
短短几招,就放倒了一人。
但傅清池並未鬆懈,眼前這些黑衣人能被自己暗算,是因為他們不清楚自己的底細。
等再多過幾招,自己內力不深武功不足的短板便會暴露無疑。
所以,她必須速戰速決。
一邊想著,她一個下腰躲過揮來的長刀。
刀刃鋒利、削鐵如泥,直接斬斷了她揚起的一縷長髮。
青絲飄揚,還沒等傅清池起身,一旁的黑衣人一腳踹在她的腰側。
傅清池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一股鐵鏽味從喉嚨深處湧上來。
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氣,她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在疼。
傅清池硬生生嚥下嘴裡的血,一個鷂子翻身,從地上爬起,橫著劍緊盯著前方,一刻也不敢放鬆。
黑衣人把傅清池踹飛之後,卻並未趁虛而入,反而警惕地看著她,慢慢包圍過來。
剛剛女子的毒,實在讓他們難忘。
傅清池敏銳地察覺到敵人的遲疑,悶悶地咳嗽了兩聲,看向領頭人。
那人一直警戒著周圍,並未參戰,自己就算能打過這些人,也打不過全盛的對方。
傅清池仔細想了一下,確認自己沒有得罪任何人,於是自報家門:“在下清泉子,可否知道閣下抓捕在下,所為何事?”
清泉子是她行走江湖的花名,但凡訊息機靈,都聽過她的名字。
傅清池試圖告訴對方,自己是人脈頗廣的換臉師,想殺她得掂量著點。
清泉子?不是歌女嗎?!
聽見傅清池的名號,黑衣人瞪大雙眼,猛然意識到不對。
但他認真看了看傅清池的長相,確認和自己手中的畫像一模一樣,知道此間必有隱情。
既然如此,就更要活捉對方,問個明白。
他冷冷命令道:“動手,要活的。”
傅清池一直防備著對方繼續動手,見對面如此不講理,故技重施撒出一把飛針。
黑衣人早有防備,手中長刀掄出了殘影,一片“叮噹”聲過後,銀針散落一地。
毒針不再起作用,傅清池也不氣餒,黑色的眼珠溜溜地轉。
兩方就這麼僵持不下,仔細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