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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洄車馬勞頓了大半日,又折騰了一夜,回屋不久便睡沉了。她相信祁桓能處理好那點瑣事,因此也沒有多問。卻沒想到蘇家的侍衛不敢大半夜驚擾了她,便去問了夙遊,經夙遊的嘴巴一傳,整個蘇家別院的人都知道了,高襄王郡主對那個叫祁桓的男寵視若珍寶,一天也離不了,大半夜的就把人從王府召來了。
&esp;&esp;伺候蘇妙儀的奴隸對此更是自詡知情人,繪聲繪色地說郡主是如何對祁桓一見鍾情,硬是把人從蘇家搶走了。
&esp;&esp;祁桓本就是蘇家的奴隸,因姿容出眾,俊朗高大,許多人對他還是印象深刻的。像他這樣的奴隸,要麼會被選到家主身邊伺候,要麼便會被作為禮物送出。蘇伯奕乃主掌兵事的司馬,蘇淮瑛率軍征戰,府中是最不缺戰俘奴隸的,因此當日蘇妙儀才會讓管家選出一批出色的奴隸送給姜洄。
&esp;&esp;沒想到姜洄最後只要了祁桓一人,其他人便被蘇家轉手賣給了姚泰。
&esp;&esp;如今看到祁桓攀得高枝,眼紅嫉妒之人不在少數,但也無人敢在背地裡動什麼手腳,畢竟祁桓如今正得寵,連蘇淮瑛都不放在眼裡,誰又敢去招惹他不快。
&esp;&esp;“小人得志,狐假虎威!”
&esp;&esp;“不就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狐媚惑主。”
&esp;&esp;“花無百日紅,早晚年老色衰被厭棄。”
&esp;&esp;“郡主喜歡他那樣的嗎?我長得也不比他差啊……”
&esp;&esp;祁桓目不斜視地從眾人閃爍的目光中走過,來到姜洄院外等候差遣,那些陰陽怪氣的低語瞞不過他的耳朵,他倒也不生氣,只是覺得古怪又有趣……
&esp;&esp;這些詞,他怎麼都想不到有一天會和自己扯上關係。
&esp;&esp;此刻的姜洄才剛剛被蘇妙儀喚醒,不知道自己的名聲經過一夜的渲染,已經又黑了幾分。
&esp;&esp;“睡過頭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錯過丹霞花開!”蘇妙儀推醒了姜洄,一臉的懊惱,“昨夜不該貪杯的!”
&esp;&esp;姜洄睡眼惺忪地翻了個身,懶懶說道:“沒事,今天應該開不了花。”
&esp;&esp;她清楚地記得,花是明天才開的。
&esp;&esp;蘇妙儀狐疑地看著她的後背:“你這麼肯定嗎?”
&esp;&esp;“若不放心,便讓人上山看一眼回稟。”姜洄悶聲說,“我再睡一會兒。”
&esp;&esp;“那也該起了。”蘇妙儀看了一眼外頭,喜笑顏開道,“今日天氣真不錯,我們出去騎馬吧!”
&esp;&esp;姜洄依舊懶懶的不想起來,蘇妙儀推了推她,嘀咕道:“你不是和我一起睡的嗎,怎麼睡這麼久還沒睡飽嗎?”
&esp;&esp;姜洄睫毛顫了一下,又緩緩睜開了眼,無奈道:“好吧好吧,我起來就是了。”
&esp;&esp;蘇妙儀這才笑著攥住姜洄的手臂,把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esp;&esp;她捏了捏姜洄的胳膊,只覺肌膚柔軟,骨骼纖細,和昨天晚上摸到的好像不太一樣。
&esp;&esp;昨晚半夢半醒間,她的手好像摸到了姜洄,模模糊糊地捏了幾下,覺得硬邦邦的,還以為是因為她平日裡隨高襄王修行鍛體,這才肌肉緊實堅硬。
&esp;&esp;“妙儀,你發什麼怔?”姜洄拉了她一下。
&esp;&esp;蘇妙儀回過神來,笑道:“沒事,我在想穿什麼衣服呢。”
&esp;&esp;——應該是她喝醉了做夢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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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丹霞 上
&esp;&esp;姜洄和蘇妙儀梳洗用完早膳,出門時已近午時了,好在登陽山綠蔭茂盛,暖日清風,春夏之交溫暖又不失涼爽。
&esp;&esp;兩人都換上了騎裝,服帖的衣衫勾勒出纖細的腰身,筆直的長腿,倒多了幾分與平日不同的颯爽。
&esp;&esp;蘇妙儀所謂的騎馬,也只是騎在馬上慢慢溜達,吹吹風看看風景,尋一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