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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下意識便放下了果子,甚至覺得其中是不是混了什麼毒藥……
&esp;&esp;但是剛放下的果子轉眼便進了另一張口。團團不知何時跳上了桌,兩隻爪子抱著和自己腦袋一樣大的果子,嗷地張口咬下。
&esp;&esp;淡紫色的果汁登時將白毛染上了顏色。
&esp;&esp;它絲毫不在意自己被染汙的皮毛,大口大口地啃著這價值千金的靈果,顫動的耳尖,搖晃的尾巴,都顯示它有多麼的快樂。
&esp;&esp;快樂的小貓讓兩人轉移了注意力,蘇妙儀被它的花臉逗笑了,抬手去揉它的腦袋。
&esp;&esp;“團團長得真快啊,幾日不見,好像又大了兩圈。”蘇妙儀驚歎了一句。
&esp;&esp;“它吃得特別多。”姜洄真心地說了一句。
&esp;&esp;這隻貓是大姜洄養的,她接手不過幾日,倒也不知道原先如何。但是聽夙遊說過,團團像只耗子似的,總是跑到廚房偷吃,而且什麼金貴就吃什麼。
&esp;&esp;“我家妙二也是,不但吃得多,還得吃得好,尋常俗物入不了它的口,它只喜歡用靈壤栽種出來的米糧瓜果。”蘇妙儀附和道。
&esp;&esp;“靈壤種出來的食物自然是遠勝尋常五穀,誰都知道挑好的吃。”姜洄笑著說。
&esp;&esp;蘇妙儀見團團半個身子都染了色了,實在看不下去,便將它抱了起來:“得趕緊洗洗,不然一會兒洗不掉怎麼辦。”
&esp;&esp;兩人本想說些私密話,水榭中也沒有其他人,蘇妙儀也不是第一次來高襄王府了,便對姜洄說道:“我帶它去洗洗吧,我現在可會給貓洗澡了,妙二每次都讓我幫它洗。”
&esp;&esp;團團好像知道果子是蘇妙儀帶來的,對她的碰觸毫不抗拒。
&esp;&esp;姜洄知道她特別喜歡這些毛茸茸的小東西,便也由著她去伺弄。
&esp;&esp;蘇妙儀走開不久,姜洄便又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她還以為蘇妙儀又回來了,忙著沏茶便沒有回頭,笑著說道:“這麼快便洗好了嗎?團團倒是跟你親近。”
&esp;&esp;貓貓最討厭碰水,就算是姜洄也要被濺一身水。
&esp;&esp;“是我。”
&esp;&esp;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姜洄一驚,熱茶便潑在了手背上,嬌嫩的肌膚登時便紅了一片。
&esp;&esp;蘇淮瑛長腿一跨,在她身旁屈膝半蹲,握住了她被燙紅的手。
&esp;&esp;姜洄卻用力地甩開,好像他的手比熱茶更燙。
&esp;&esp;“怎麼是你?”姜洄的身體抗拒著他的接近,下意識便往後退,語氣中俱是毫不掩飾的敵意。
&esp;&esp;蘇淮瑛摩挲指腹,驟然抽離的手還將餘溫殘留其上。他抬眸看向姜洄,眼神晦暗,聲音沉啞:“郡主……就這般厭憎我?”
&esp;&esp;姜洄抿著唇,防備地盯著他:“蘇淮瑛,你何必多此一問?”
&esp;&esp;蘇淮瑛定定地凝視姜洄的眼睛:“為什麼?”
&esp;&esp;姜洄皺了下眉頭。
&esp;&esp;她厭憎蘇淮瑛,是因為他後來做的那些事,但是現在他還沒做,不過,以他的秉性,早晚會做。
&esp;&esp;三年前,三年後,他好像並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那樣傲慢殘忍。
&esp;&esp;姜洄冷著臉說道:“白首如新,傾蓋如故,也許人和人之間本就是講究緣分。”
&esp;&esp;“呵。”蘇淮瑛笑了一聲,“何謂傾蓋如故,是你與那個奴隸?”
&esp;&esp;聽到那個名字,姜洄心頭顫了一下,眼神也泛起了波瀾。
&esp;&esp;蘇淮瑛看見了,心口卻冷了下來,但他掩住了殺意,放柔了聲音說道:“何謂白首如新?若未曾共白首,又怎知會‘白首如新’?”
&esp;&esp;姜洄訝然看向蘇淮瑛,在這麼近的距離,她竟看到了那雙鷹隼般的眼眸裡有了一絲柔情。
&esp;&esp;——這和她瞭解的不一樣,是哪裡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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