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後若有人懷疑她未中毒,她也可以解釋是戴了面紗未吸入花粉,沒有人知道她提前吃下了寄魂果實解了寄魂草的藥性。
&esp;&esp;“那天我便說了那酒後勁極大,你偏要貪杯,當時看你吐得那麼厲害,我便怕你生病了,誤了今日的祭典,還好你還能來。”蘇妙儀無奈地搖搖頭,“不過你戴著面紗,其他人可看不清你的美貌了。”
&esp;&esp;姜洄並不在意此事,她此時也不想和蘇妙儀多說什麼。當年阿父被冤入獄,蘇家可是有份參與的。她還惘然不知,以為蘇妙儀與自己交好,可以求蘇大將軍代為查證,救父親出獄。後來想想,也許蘇妙儀一開始接近自己,就是別有用心的。
&esp;&esp;若不是經歷了那些事,此刻看著蘇妙儀真摯的笑容,她真不願意相信她有此心機。
&esp;&esp;蘇妙儀見姜洄神色冷淡,還以為是因為身體不適,精神不佳。她熱情地挽著姜洄的手臂,柔聲說道:“我們一起去夜宴臺吧,我扶著你。”
&esp;&esp;姜洄不自在地動了動手臂,想要抽回來,但最終還是沒掙脫。
&esp;&esp;她既然想接近自己,便給她個機會好了,也許,這也是個棋子。
&esp;&esp;夜宴臺位於豐沮玉門山腰之處,山上流水蜿蜒而過,形如天仙玉帶,環繞四周,而朱陽花便生在玉帶河畔。
&esp;&esp;朱陽花只有在每年六月中極夏之時的正午才會開花,因此宮中醫官縱然有知道朱陽花粉與寄魂草香不可同時吸食的,也沒想到朱陽花會在四月初盛開。
&esp;&esp;姜洄來到夜宴臺時,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玉帶河,河畔的朱陽花甚至都還未長出花骨朵。
&esp;&esp;各家的奴隸是沒有資格上開明神宮的,一早便被安排在夜宴檯布置壽宴事宜。姜洄來到夜宴臺時,便看到身穿黑灰麻衣的奴隸弓著身子於座席之間穿梭忙碌,他們就像影子一樣無聲無息地存在著,伺候貴族們飲酒作樂。
&esp;&esp;姜洄腦海中猛然閃過日間看到的那一幕人間煉獄,與眼前觥籌交錯的交疊,頓時覺得胸口發悶。
&esp;&esp;一陣喧鬧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蘇妙儀沒留意到姜洄神色的變化,拉著她的手好奇地往人群聚集處走去。
&esp;&esp;“這是誰家的奴隸,竟穿著與貴族一樣的服色,難道不知道這是僭越嗎!”一個憤怒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引起眾人的附和。
&esp;&esp;“士不衣織,何況奴隸!此人當送司服監查辦!”
&esp;&esp;“不,當交由鑑妖司查辦,此人不通人族禮儀,莫不是妖族混進來了?”
&esp;&esp;最後那句話讓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有人面上現出了驚色。
&esp;&esp;“蘇將軍來了!”一聲驚呼像見到了救星一般,“這裡有妖!”
&esp;&esp;眾人循聲望去,便看到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佇列整齊地走來。
&esp;&esp;人群紛紛後退,讓開了一道口子,更有人向將士們身後躲去,彷彿真的害怕那個奴隸是妖。
&esp;&esp;蘇妙儀看到當先那人,頓時眼睛一亮,對姜洄說道:“郡主,那是我兄長回來了。”
&esp;&esp;“蘇淮瑛?”姜洄眼神一冷,脫口而出。
&esp;&esp;蘇妙儀驚喜地挑了下眉梢:“你知道他?”隨即又笑著說,“也是,我兄長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高襄王應該有提到過他吧。”
&esp;&esp;姜洄淡淡點點頭。
&esp;&esp;她對蘇淮瑛刻骨銘心,不是因為父親提過他,而是因為後來他率神火營殺了父親。
&esp;&esp;攏在袖中的手緊緊攥著,只有如此方才能扼住殺意。
&esp;&esp;今日是蘇淮瑛剛從戰場上歸來,甚至祭祀大典上那五百人牲,都是他俘獲的戰俘。雖然蘇淮瑛一身肅殺之氣,但仍是有不少貴女對他投去愛慕的眼神。
&esp;&esp;此人面容俊美,身形高大,更有天生貴胄的傲氣,但許是殺孽太多,那雙眼眸令人望而生畏,隱隱帶著凶煞之氣,不怒自威。
&esp;&esp;蘇淮瑛是今日守衛夜宴臺的將領,他身披甲冑,鋒芒畢露,傲然看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