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當時可是驚呆了,還未反應過來,便看見幾個官兵服飾的人,拉著我去見了那位小姐。周圍的人,都向我賀喜,本來我想說明一切,就此離去。可那位縣官千金,似乎就此認定了臣弟似的,臣弟走,她也跟著走。總之臣弟無論去哪裡,她都寸步不離跟隨。並且名言,眾目睽睽之下,我已經是她的夫君,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所以不論我是什麼身份,都願意永遠跟著我。”
“如此,臣弟便在茂縣待了幾日,試圖說服縣官,說服那位千金小姐。可惜,事與願違,浪費了幾天的功夫,她依舊不改初衷。甚至直接威脅臣弟,如果我不要她,她便立即自盡而亡。臣弟一開始是不信的,結果剛剛轉身出門,她便懸樑自盡了。索性身邊的丫鬟發現的早,否則這一個年輕的女子就要香消玉損了。”
“說出來,還真怕皇兄笑話臣弟,但是臣弟沒辦法,不得已將她帶到了身邊,趕赴臨城。你也知道,女子身子嬌貴,只能做馬車趕路,況且她還暈車,因此這一日日便耽擱了下來。皇兄,都是臣弟不好,為了這麼一點點小事,姍姍來遲……”
君冷顏的面上,是滿滿的羞愧,連連賠不是,道著歉。
君墨淵神色淡漠,聽著他講得奇遇,就像是在聽故事一樣。
他不由眯眸,凝了眼君冷顏一樣,隨即眸底劃過一絲嘲諷。
任由君冷顏羞愧的無以復加了好久,君墨淵才大大方方的說道:“四弟你也是身不由己,我也理解的。所以,你將那位小姐一併帶入了臨城嗎?”
君冷顏無奈嘆口氣:“沒辦法,不帶著她,她就是尋死,臣弟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實在不懂怎麼處理。”
君墨淵在心底腹誹,他若是相信君冷顏的話,才是見了鬼。
他這個四弟,府裡不知道納了多少妾室,應付女人,對他來說,還不是綽綽有餘的事?
這裡面藏著什麼事情,大家都是聰明人,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該演戲的時候,還是要配合演一演。
“那她知道你的身份嗎?”君墨淵狀似無意的問道。
君冷顏苦著臉,尷尬的點點頭:“一開始不知道,決定帶她來臨城,知道早晚瞞不下去,便都向她坦白了。女人家的膽子很小,知道我的身份害怕的不得了,甚至一度讓馬車掉頭,她即使老死在茂縣,也不想將來因為她而拖累我。這樣體貼入微的女子,臣弟難得遇見,便寬慰了她說沒關係,只要她聽話,我會帶她回京都的。”
屏風後的月千瀾,早已噁心的胃裡翻江倒海了。
君冷顏這男人,要不要那麼卑鄙無恥,要不要那麼不要臉?
京都裡月家,還有一個等著他回去迎接進門,結果出個遠門來臨城辦個差事,他還能招惹一個女子,這人是香餑餑嗎?
怎麼所有女人都逃不出他的手掌,他想俘虜誰的心都可以?
那麼多的女人,他能吃得消嗎?
細細想著,她前世真是瞎透了眼。
她現在都想戳瞎自己的眼睛,這麼渣的一個男人,到處留情,肆意玩弄女人感情的大混蛋,她居然曾經愛過他,為他耗盡了一切?
月千瀾的心裡,猶如吞了蒼蠅般噁心。
君墨淵也噁心的不行,可他偏偏還得陪著君冷顏演戲。
他不由打起精神問道:“既然是你的女人了,你好好對待就行。目前臨城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反倒是濰城,疫情緊急,刻不容緩。明大夫幾日前,上山採藥,竟然從此失蹤,到現在還沒尋到他的蹤影,可真讓人擔心不已啊。”
君冷顏的眸光,淡淡的瞥向了身側左方那邊的山水畫的屏風上。
模糊的屏風後,站著一個朦朧模糊的身影,雖然辨不清人的身量和容貌,可君冷顏就非常的確定,那裡站著的人,除了月千瀾,他再也猜不出第二個人。
君冷顏攥了攥拳頭,隨即主動攬下尋找明大夫這件事。
君墨淵自是高興不已,連連感嘆,他來了後,他的擔子也被分清了不少。
隨即,他派了一些人手給君冷顏,讓他仔仔細細的尋找,明大夫至關重要,因為他手裡握有什麼重要的藥方,務必要找到此人。
君冷顏一一應允,臨走時,他又抬頭瞥了眼站在屏風後的身影。
隨即,他眸底劃過一絲冷光,緩緩的退下了。
一路陽光照耀,本應該全身暖洋洋,他的心,卻一寸寸冰冷下來。
許多松韻閣的丫鬟小廝,都曉得了君冷顏的身份,每個見到他都惶恐不安,裡面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