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不是要考驗月千瀾一番嗎?那便讓他看看,他未來兒媳婦是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
這些事,月千瀾當然不知道,君墨淵也不會和她說。
兩個人只冷戰了昨晚的一段時間,便由君墨淵出現在她房間,而徹底告終。
處理了臨城的事務,兩個人都多多少少放下了一絲不安。
君墨淵便又拉著月千瀾,時不時的膩歪在書房,不見任何人,也不許其他人來打擾。
兩個人吃過午飯,各自捧了一杯茶,正在下棋。
月千瀾突然想起了嚴鳳嬌的事情,所以她低聲問道:“嚴鳳嬌怎麼樣了?不會是被無罪釋放,讓她逍遙法外了吧?”
君墨淵有些生氣的拿著摺扇,狠狠的敲了她的額頭。
“你說這樣的話,是不信任我嗎?還是你覺得我會為了什麼徇私枉法?她明目張膽的殺了人,那麼多人看見,人證物證俱在,根本不需要怎麼審理,就直接定案了好嗎?”
月千瀾揉揉有些疼痛的額頭,丟了手中的白棋,有些氣急敗壞的怒道:“你說話就說道,動什麼手啊?你看看,額頭都被你敲腫了,好疼的。”
到底是小姑娘,一言一語都帶著嬌嗔,以及那不自覺散發出來的撒嬌語氣。
君墨淵看著她可愛到爆炸的模樣,連忙扔掉了手中的黑子,動作快速的躥到了她面前,睜著亮晶晶的眼睛,伸手替她揉額頭。
看著她額頭果然紅了一塊,他有些心疼,一邊揉,一邊軟了幾分聲音說道:“你說的那句話,讓我聽著火大,以後不許那麼說,好像我一點都不值得你信任一樣。嚴鳳嬌那樣的女人,我早就看著不順眼了,能夠用這麼光明正大的手段處置她,我為什麼要錯過這樣的良機?況且,這是你特意安排的事情,我怎麼會拖你後腿?”
月千瀾哼哼唧唧的不理他,打掉他的手掌,背過身去。
君墨淵也不急著哄她,總之,這小丫頭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他不由有些苦惱,那能怎麼辦呢?終究是他寵壞的……
他不禁又嘻嘻底笑一聲。
月千瀾蹙眉,這傢伙在她背後,一個人傻笑什麼呢,她連忙轉頭瞪著他燦爛的笑臉,沒好氣的問。
“你笑什麼?”
“笑你可愛啊……”君墨淵眨眨眼,沒有絲毫猶豫的問道。
月千瀾啞然,心口那裡控制不住的砰砰亂跳,臉頰耳朵又不自覺的紅了。
這突如其來的誇讚,整的她心花怒放似的。
明明心裡很高興,可她卻還是板著臉瞪著他。
過了一會,似乎又想起什麼,她繼續板著臉問:“你是判了嚴鳳嬌死刑?”
君墨淵不置可否的點頭:“當然,一命抵一命,這是最公平不過的。”
“那嚴成寬是什麼反應?臨城的人都知道,他愛女心切,嚴鳳嬌被判了死刑,他不得瘋了?”月千瀾狐疑的問道。
君墨淵思及那日的情節,微微蹙眉:“他當時是極力哀求我,讓我饒過嚴鳳嬌,並且不惜任何代價。他說,讓他丟掉官職,傾盡萬貫家財,他都心甘情願,只要能保住嚴鳳嬌的一條命。他也知道殺人不可赦,可他僅僅只要饒了嚴鳳嬌的性命,至於關多久,他都沒意見。”
“葉家的人肯定是不同意,兩家人當場吵了起來,甚至差點大打出手。本著公平公平,殺人償命的原則,我一定是要判處嚴鳳嬌死刑的。判處死刑的那一刻,嚴成寬徹底消停了,他爬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特別安靜。直到出了大廳,他一直都耷拉著腦袋,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是什麼。”
月千瀾眯眸抿唇笑了,這會兒,似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兒了,她也不生氣了,主動拉了君墨淵的胳膊,唇瓣靠近他的耳畔。
“我猜嚴成寬一定不甘心,他後續肯定會有什麼動靜的,我們不如伺機而動吧?這顆毒瘤存在臨城多年,我們不如替臨城的百姓,再做最後一件事吧?”
君墨淵瞥著她嘴角的笑意,眸底閃著的狡黠光芒,他抿唇輕輕的笑了。
哦,他現在才發現,原來他的小月兒,真是擁有一個腹黑的心。
不過,這樣的她,讓他更加喜歡珍惜,起碼她會懂得怎麼保護自己,怎麼防範於未然,在未來,他是需要一個與他並肩而立的她,而不是一個柔柔弱弱,什麼事情,都需要他保護的她。
以前的那些噩夢,註定一去不復返了,他和她還有許多美好的未來,共同經歷。
這一次,他死都不要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