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忍不住問道:“這劉備的使者倒還罷了,只不知曹丞相的密使究竟所為何來?”張魯搖了搖頭,道:“瞎猜無益!待會兒見到了丞相使者便知道了!”官員點了點頭,抱拳道:“教主英明!”張魯治下的漢中是比較奇葩的地方,他以道教治國,整個漢中就好像是一座巨大的道觀一般。
不久之後,一名身著道袍的官員便引領著曹丕的使者來到了大廳之上。張魯趕緊上前拜道:“屬下張魯拜見尊使!”使者連忙回禮道:“大人不必多禮!”張魯請使者就坐,又令人送上香茶,恭身問道:“不知丞相有何吩咐?”使者拿出一卷竹簡,站起身來,雙手遞上,道:“這是丞相的親筆書函。”張魯連忙伸出雙手躬身接下。隨即展開竹簡看了一遍。眉頭微微一皺,趕緊笑著對使者道:“丞相有命,下官自當遵從!尊使一路辛苦,就請暫且到客館歇息吧!”誰便對身邊的一個官員道:“立刻引領尊使去客館歇息。不管尊使有任何需要,都要儘量滿足,不必來請示於我。”官員應諾一聲,引領著使者下去了。
使者一離開,張魯身邊的那個親信便忍不住問道:“教主,曹丞相有何吩咐?”
張魯皺著眉頭卻不說話,把手中的竹簡遞給了親信。親信趕緊接過竹簡看了一遍,面上立刻流露出驚訝的神情來,說道:“丞相竟然要我們投向劉備?怎麼會這樣?”張魯冷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曹丕見漢中保不住了,便想與其讓漢中落入呂布的手中,還不如落入劉備的手中,也好增強劉備的實力對抗呂布!”
親信連忙問道:“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張魯緊鄒眉頭,顯得有些難以抉擇的模樣。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道袍的官員快步奔了進來,將一卷竹簡呈上,道:“教主,這是武當守將張將軍派人送來的急報。”張魯一聽是從武當送來的急報,不由的心頭一動,連忙接過竹簡展開看了一遍,面上頓時流露出喜悅的神情來,興奮地叫道:“太好了!呂布派使者來了!”親信也不禁一喜,情不自禁地道:“看來呂布也是非常看重教主的!教主,屬下以為呂布乃是一位不世出的蓋世英雄!洛陽之戰,真可謂氣蓋山河啊!我等就該當為這樣的英雄效力,方不辜負了今生!”張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稍作思忖,提醒道:“呂布使者還未來到。許多事情還不明朗,此事必須嚴格保密,莫要洩露了出去。”親信抱拳道:“屬下明白!”“你代表本座親自前往武當迎接呂布使者。”“屬下遵命。”
然而這個時候,一名身著道童服裝的內侍卻在門口將張魯和親信的對話聽了個明明白白,隨即悄悄離去了。
當天晚些時候,這個道童便換上了便服離開了張魯的府邸,悄悄地來到了行館之外。道童見左右無人跟蹤,當即奔到門前,敲響了大門。不一會兒,大門開啟,使者的一個隨出門來,眼見一個不認識百姓模樣的小子站在門口,不禁眉頭一皺,沒好氣地問道:“你是何人?來此作甚?”道童也不說話,當即取出一塊腰牌遞了上去。隨從接過腰牌一看,面色驟然一變,連忙將他領了進去,隨即關上了大門。
使者匆匆來到廳堂上,看見了那個道童,打量了他一眼,皺眉問道:“你是觀風校尉?”那道童躬身道:“正是。在下乃是三年前被丞相派來漢中的。”所謂觀風校尉,其實就類似於後世的間諜,不過這觀風校尉並不負責刺探對手的情報,而專注於監視內部各級官員的動靜,雖然也有監視官員貪贓枉法的用意,但主要用途卻在於監視官員或者將領是否有背叛行為,一旦發現有任何異狀,便會以各種渠道立刻上報丞相府處置。這觀風校尉直屬於丞相,即便是曹氏的文武重臣,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少之又少。這使者名叫杜襲,雖然如今官職不高,但卻因為是曹丕的親信,因此卻知道觀風校尉的事情。
杜襲皺眉道:“觀風校尉輕易不會與外觀聯絡。你奉命潛伏於張魯身邊,突然來見我,難不成是張魯有叛逆之舉?”道童點了點頭,抱拳道:“在下親耳聽見,張魯與親信說到呂布已經派出了使者,張魯準備派那親信前往武當迎接呂布使者的事情。聽其話中之意,應當有投靠呂布的意圖了。在下覺得此事急迫,故而趕來告知大人,請大人定奪。”
杜襲緊皺著眉頭來回踱著步,喃喃自語似的道:“他此刻還這麼偷偷摸摸的,想必是還不能完全肯定呂布的態度,擔心萬一有個變故也好轉圜。……。或許還有辦法改變現在的情況。”隨即問那道童道:“我聽說劉備也已經派來了使者,現在到了哪裡?”道童抱拳道:“正在子午道關口等候。不過張魯已經下令放行了。”杜襲喜道:“太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