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賞給武蒙一個白眼,一門心思看熱鬧。
就武蒙這種無中生有的指責,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柳傳雄也同樣沒有理會武蒙,現在的問題是,查不出死者的真正死因,也就沒辦法鎖定相應的嫌疑人。
恰在這個時候,蘇寒雪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見葉知秋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她暗暗鬆了口氣,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
不多時,蘇寒雪已經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腦子裡又想到葉知秋在昨天晚上說過的話,便提議道:“局長,葉知秋是個神醫,熟知藥物,不如讓他去試試,說不定會有更好的效果。”
葉知秋一愣,他只顧著看熱鬧去了,倒是忘了這一茬。
如果能夠讓他親自檢視,也許能知道林家的藥物都是用什麼東西組成的,以後再碰到這種情形,多少也能有點準備。
柳傳雄看了眼鐵了心要大鬧一場的武蒙,又看了看葉知秋,一時半會的倒是拿不定主意。
誰知葉知秋一手癢就會按捺不住,當即拉著那個禿頭男讓他帶路。
“你……”柳傳雄深吸一口氣,衝著武蒙說道:“既然你不放心,那就一起過去看看吧。”
柳傳雄話還沒說完,武蒙就大跨步跟上了葉知秋。
武蒙很想阻止葉知秋,但是他知道自己攔不住,所以跟上去看看深淺也好。
解剖室。
法醫們見這麼多人圍了過來,一時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乖乖的讓出地方,任由葉知秋湊上去,還貼心的遞上了手套。
葉知秋沒有接,他湊到元校長還沒來得及被縫合上的屍體前面,伸手把味道扇了起來,用力嗅了嗅。緊接著,他又伸手沾了一點血跡,手指輕捻,再次湊到鼻端聞了聞。
“草烏、半夏、金錢白花蛇……”葉知秋兀自唸叨著分辨出來的毒物,確定了其中十數樣的成分以後,轉到了元校長的脖子處,拿過一個手套墊著,翻開元校長的耳朵,盯上了那個針孔。
不過三秒,葉知秋就確定了,道:“是林家的毒藥。”
“你怎麼確定是林家的?”
“就是!元家和林家從來沒有鬧過矛盾,還一起做過生意,林家人怎麼可能會殺了他?”
武蒙伸出手掌,示意身後的元家人先閉嘴,自己則是盯著葉知秋的雙眼,嚴肅道:“葉知秋,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毒藥是林家的?呵,難道這藥就是你自己弄到手的,以此栽贓林家?”
葉知秋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挑眉道:“從始至終,都是你們元家人往我身上潑髒水,而我,只說了毒藥是林家的,卻沒有說這是林家人乾的,武蒙,你心虛什麼?”
“我……”
“行了。”葉知秋懶得爭辯,抬眼看向柳傳雄,道:“這種毒藥的威力,我親眼見識過,殺死元校長的這種雖然和我見過的不一樣,但是我可以斷定,這就是林家的東西。”
武蒙怒道:“就憑你一張嘴嗎?”
葉知秋不耐煩了,陰氣森森道:“我這張嘴的含金量,是這裡上百萬的器械不能比的。倒是你,武蒙,如果你的嘴只會胡說八道,我不介意讓它跟著元校長一起下地獄。”
到了現在,武蒙的嫌疑已經呼之欲出,也許元家能被武矇騙過去,葉知秋絕對不會。
而葉知秋之所以願意忍著,是想透過武蒙這個魚餌往下釣,畢竟,一味的苦等,只是浪費時間。
葉知秋沒有再理會眾人,徑直的走出了辦案大廳,他需要回去研究研究毒方里那幾味藥材的藥性,以後可是有大用的……
……
林家密室。
林哲盤腿坐在蒲團上,然而他的狀態一點都不好,此刻滿頭大汗,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這樣的情形,實際上是走火入魔的徵兆,可是林哲仍舊不肯退出這個狀態,反而又伸手摸向旁邊的箱子裡,抓著兩塊靈石緊緊握在手心。
轉眼之間,靈石就碎成了砂礫。
可林哲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反而越發漲紅,不出三分鐘,‘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
林哲狼狽不堪的滾落在了砂礫中間,頭髮上、臉上、衣服上,都裹滿了灰白色的灰塵。
良久,林哲喘勻了氣,立即又眯起眼睛開始查探自己的經脈……
果然和葉知秋說的一樣,被靈氣撐爆了。
林哲趴在地上,半天也沒有起來,他在想,如果其餘的事情也被葉知秋算準了,那麼接下來等著他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