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讓他身懷內勁,不是一般人呢?
“是這樣嗎?”
葉知秋把玻璃杯握在掌心,突然開口問道,幾乎就在話音落地的剎那間,嘣的一聲炸響傳來,厚厚的玻璃杯四分五裂,一下子就碎開了,渣子像水花一樣四濺而起,嘩啦啦的落了一地。
我靠!
突如其來的變故來的實在太快,包括韓濤在內,周圍那些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一個不注意玻璃杯就碎了,嚇得他們紛紛後退,黃狗更是臉色劇變,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才用了八分勁道就碎了,這杯子該不會是個假貨吧?”葉知秋微微皺眉,當仁不讓的裝了個逼。
確實是八分勁道,不過,帶著一絲內勁。
如果不是之前在醫院裡,葉知秋為了挽救陳香的性命,內勁近乎枯竭,其實,他壓根不必用手去握,即使攤開手掌,把玻璃杯放在掌心,只憑內勁也能一瞬間就把玻璃杯摧毀。
這就是內勁!
得之不易,施展起來威力堪稱驚人。
“爺爺!”
黃狗咕嚕嚥了口唾沫,後背的冷汗直冒,回過神以後,毫不猶豫的起身跪在葉知秋面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爺爺。
服了!他這次是真的服了,心服口服!
葉知秋示意道:“起來吧,我連婚都沒結,可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孫子。”
提起結婚,葉知秋就一陣鬱悶,唉,也不知道蘇羽晴現在怎麼樣了,肯定還在生我的氣吧?
“那就叫幹爺爺!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黃狗的幹爺爺,我黃狗就是你的幹孫子,你指誰,我就咬誰……”黃狗的性格一點也沒有辱沒他這個外號,臉皮很厚,居然撲過來一把抱住了葉知秋的大腿。
葉知秋啼笑皆非,翻白眼道:“我指韓哥,你也敢咬?”
“我……”黃狗尷尬道:“韓哥除外。”
韓濤瞪他一眼,冷道:“滾一邊去,少在葉哥面前耍賴皮。”
黃狗這才悻悻鬆手。
葉知秋露的這一手立竿見影,效果非常好,韓濤轉眼之間就把對他的稱呼從“兄弟”改成了“葉哥”。
男人的江湖實力為尊,誰的拳頭硬,誰就能當大哥。
周圍那些人也是隨風倒的牆頭草,連韓濤都喊葉知秋“葉哥”了,他們當然要做一群合格的舔狗,紛紛站起身,給葉知秋讓出一大片空位,一口一個葉哥的叫著,就像剛才伺候韓濤那樣,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十分殷勤的伺候起葉知秋來。
葉知秋有些不適應,他長這麼大,以前在山上不是被葉飛宇欺負,就是被李成仙訓斥,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被別人圍在中間眾星捧月般的待遇。
怎是一個爽字了得?
韓濤和葉知秋肩並肩躺在大通鋪上,好奇道:“葉哥以前當過兵?”
“沒有。”葉知秋搖頭。
“練過武?”
“算是吧。”
“算是?”
韓濤一愣,一臉不解的看向葉知秋,什麼叫算是?根據他的經驗,就憑葉知秋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至少要有十年以上的功夫底子。
葉知秋嘆了口氣,苦笑道:“應該是從小乾的活比較多,所以力氣大;挨的打也不少,所以久病成醫,學了一點看家的本事。”
“哦,原來是這樣。”韓濤點了點頭。
但是對於葉知秋這種不痛不癢的解釋,韓濤心裡是不相信的,要說乾的活多力氣就大,也絕對大不到葉知秋這種地步,至於身手,韓濤沒有和葉知秋交過手,不知道他的功夫究竟怎麼樣,可是捱打……街頭上天天打架的地痞流氓韓濤見的多了,也沒有誰多挨幾頓打就能變成武林高手的。
韓濤下意識以為,葉知秋對他心懷警惕,不願意多說,只是隨口敷衍,所以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畢竟兩個人剛認識,並不熟。
只有天知道,葉知秋說的都是實話!
他從小跟隨師父李成仙在大虻山上學藝,大虻山的海拔將近三千米,他們住在山頂,幾乎每天都要下山砍柴、打水、採藥、打獵……乾的活真的很多,扛著幾十斤重的柴、提著幾十斤重的水,下山上山,來來回回,日復一復,年復一年,身.體素質能不好嗎?
至於捱打……
葉知秋學的是盜術,學有所成以後自然要在山腳下的村鎮裡實踐,起初經常被人識破,追著他滿大街的喊打喊罵,捱過的打比一般人吃過的飯都要多,而且大虻山裡有不少毒蛇猛獸,打獵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