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荻當然算一個。
“那這個週末,我要去找我那親愛的了,寶貝你也好好和蕭總放鬆放鬆吧!”馮荻荻發來語音道。
是的,上回那藝術總監,最後還真給馮荻荻弄到手了,馮荻荻現在一有空就飛米蘭飛巴黎,去和人家過愛的假期。
她有甜蜜的約會,合理地就認為,溫塔也該有一個甜蜜的約會。
然而,溫塔再度向下俯瞰著樓下還在練習鋼琴的男人,輕扯了扯嘴角。
自從開始學習鋼琴之後,蕭厲幾乎每一個週末,不是在加班和應酬的路上,就是在找她學習鋼琴的路上,要不就是自己一個人在埋頭苦練。
約會什麼的,他們已經大半個月沒有了。
不過那也正好,遂了溫塔的願,至少不用教蕭厲彈鋼琴的時候,她可以清淨許多。
她沒有下樓,而是直接上了樓,去自己的畫室裡。
自從開了美術館之後,溫塔畫畫的時間,反倒比從前少了許多。
美術館有一堆的事情要忙,不僅僅是展出的安排,而且還有各種社交需要維繫,各種收藏家和藝術家、買家……她們不是純慈善性質的美術館和畫廊,那就終究要和社會利益扯上關係。
溫塔走到自己五樓的畫室裡。
一大清早,還是週末,她也沒有換睡衣,只是在真絲睡裙外面套了件披肩,便坐在露天上吹風。
江月灣的景緻很好。
溫塔不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事實。
他們的房子還是第一排臨湖的別墅,不管是白天晚上,都能看到完美的湖景。
不過溫塔一次也沒有對著這片湖景支起過畫板。
具體什麼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
尚未到八點,北城的太陽還沒有徹底掛上高空,但是光看雲縫中透出來的金光便知道,今天必定又是一個好天氣。
湖邊的楓葉從上月初便已經開始紅了,現在只剩幾片是青的。
託家裡的福,溫塔的視力從小到大一直被保護的很好,從五樓向下看,也能很清晰地看到那幾片頂上的青色楓葉。
她終於在露臺支起了自己的畫板。
外加上許多的顏料。
從美術館開業到現在,溫塔還沒有完成過一幅作品。
她聽著樓下斷斷續續傳來的鋼琴聲,目光落在眼前的湖景上。
靈感真的是某一時刻的事情。
她花了足足三個小時。
畫完了一幅自從結婚以來,她最滿意的一件作品。
取名叫做《岸邊》。
溫塔居然用一上午的時間畫出了一幅新的油畫。
蕭厲早上八點的時候, 本來要上樓喊她吃早飯,結果發現她在樓頂露臺上畫畫之後,便相當識相地沒有打擾她。
一直等到溫塔畫完畫, 自己願意從樓上下來了, 他才端著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早餐出爐,送到她的面前。
早餐自從做好之後就被放在保溫箱裡,始終都是熱乎的。
溫塔早起畫完了一整幅畫, 現在已經是近十點多的時間,她還真有點餓了, 吃相雖然依舊斯文, 但不免比從前快了些許。
等到吃完了早餐, 見蕭厲還寸步不離地盯著自己, 她習以為常地問道:“琴練完了?”
“嗯。”
蕭厲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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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完溫塔的問題過後,他又道:“寶貝我今天不用加班, 你午飯或者晚飯想吃什麼, 有空的話, 我們待會兒一起去超市逛逛吧?”
溫塔掃了眼人。
如果是平常,她一定不會輕易想和蕭厲去逛超市。
可是她剛剛在椅子上坐了三個小時, 現在的確需要放鬆放鬆,去超市走走,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嗯。”
她便答應了。
又有好久沒有一起逛過超市了, 蕭厲興高采烈,停完車之後,便一路上又都牽著溫塔的手。
他總是很習慣地能夠知道溫塔喜歡吃什麼, 不喜歡吃什麼, 進超市逛了不過十幾分鍾,購物車裡又全都是她想要的東西。
溫塔看了眼沒多久便已經被塞得差不多的購物車, 難得問道:“你自己就沒什麼想買的嗎?”
“嗯,我?”蕭厲想了下,“有啊!”
不過沒等他說明自己想買的東西,他旋即便如茅塞頓開一般看著溫塔,驚喜地問道:“寶貝你是想要給我買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