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鍋底也很濃郁好喝,只是可能她真的不太喜歡和人一起拿筷子往鍋裡攪來攪去,即便是天天要拉著她接吻的人,她也不太能接受。
所以她還是吃的不多。
面對蕭厲的問題,她只是又淡淡搖了搖頭:“沒事,你吃你的,我下午吃過下午茶了,現在還不太餓。”
騙人。
但是蕭厲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謊。
面對著這滿滿一桌還有大半沒吃的海鮮和肉,蕭厲也不是傻的。
好吧,其實從一開始,溫塔主動約他吃飯的時候,蕭厲大致就猜到了,溫塔應該是有事情要找他。
“寶貝,你今天約我出來吃飯,是不是有事情想要和我商量?”他於是問道。
溫塔眼神飄忽了一瞬間。
她的目的有這麼明顯嗎?
蕭厲見到溫塔的神情,基本就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他就知道,從結婚到現在,溫塔一次也沒主動約他吃過飯,今天不僅約了他,還是吃他最愛她卻最討厭的火鍋,哪有那麼簡單。
不過有目的也行,蕭厲想,總歸他有用處,還是比一點兒用也沒有的好。
蕭厲全神貫注地看著人,眸光中甚至還流露出一點期待的意思。
這叫溫塔晃了又晃,差點以為是自己看岔了。
她緊緊地揪著自己身上的圍裙。
蕭厲就坐在對面,在一開始吃火鍋的時候,他就把今天的風衣外套給脫下來了,和她一樣,換上了餐廳給的圍裙。
如果刻意不去看圍裙上繡的餐廳logo的話,其實就和在家裡做飯沒什麼區別。
她又注意到他腦門上因為吃得太急而冒出的幾滴熱汗……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吃火鍋。
而他們的中間,擺在餐桌上最顯眼位置的,是那枝被他從風衣袖子裡抽出來的風鈴花。
一枝藍色的風鈴花。
溫塔的指尖搭在圍裙上,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原先準備好的話已經滾到了嘴邊,但不知道為什麼,又莫名其妙地嚥了下去。
她好像……對蕭厲心軟了。
溫塔心頭一震。
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滿心皆是不可思議。
她有朝一日,居然會對蕭厲心軟了?
她不敢相信。
但現在機會就擺在她的面前,她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和蕭厲說她早就準備好的那些話嗎?
不會。
溫塔訥訥的,空寂了好半晌,才終於道:“你……不是說你要學鋼琴嗎?吃完這頓火鍋,以後我就是你的老師了,不會對你客氣的。”
她說的話實在很勉強。
但是在蕭厲的耳朵裡聽來,就和天籟沒什麼分別。
“你說什麼寶貝?”
大抵有時候人過於幸福,就會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厲今天完全屬於是被幸福給衝昏了頭腦,快要連自己的大腦也不敢相信了。
而事情開了口,那當然就沒有回頭路了。
溫塔看著蕭厲,緊繃的神情在此時此刻,終於全部放鬆了下來。
她貌似很隨意地再說了一遍:“怎麼了?不想跟我學鋼琴嗎?那你就自己重新再找一個老師吧。”
“誒我學!我從來沒說不學!”
蕭厲急不可耐地回覆道。
溫塔總算笑了下。
她看了看蕭厲,又摸了摸自己面前已經有點發涼的花膠雞湯,喊來服務員,再給自己送了一碗。
蕭厲見狀,總算也放心地又給自己下了一大盤的鮮切羊肉。
一頓火鍋,兩個人其實算是各吃各的,但是最後回家的時候,蕭厲右手握著溫塔的手,搭在自己的方向盤上,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這麼幸福過。
—
攤牌的事情暫時先這麼過去。
溫塔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每次她想開口,一旦看著蕭厲的眼睛,便覺得自己總有些說不上來話。
就像她見不得他傷心一樣。
這叫她很是不解。
畢竟明明更多的時候,她對蕭厲都是一副極不耐煩的態度。
比如教他練鋼琴這回事。
“寶貝,我大概學多久可以和你四手聯彈?”
第一天教課,蕭厲居然就問她這種問題。
溫塔差點沒一巴掌拍在鋼琴鍵上,告訴他:“你還差的遠呢!”
不過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