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便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盯著她。
馮荻荻笑看著自己從小到大的閨蜜兼現如今的合夥人,突然轉移話題問道:“對了,你家那位是不是說今天沒辦法過來來著?”
“嗯?”
“哦。”
“嗯……”
突然提到了那個人,溫塔停在一串祖母綠翡翠展示櫃前,不是很有心情地回答道。
“真稀奇啊,他之前不是粘你粘的要死嗎?”馮荻荻又問。
“可能他突然轉性了吧。”溫塔說。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願意立馬衝去上回許過願的寺廟裡磕頭,燒香拜佛,再虔誠地奉上各種各樣的貢品。
但很可惜,溫塔打心底裡清楚,蕭厲並沒有轉性,甚至昨晚還故意咬她的脖子,叫她疼個半死。
今天來的這些人,有不容忽視的一部分,也都是蕭厲幫她喊來撐場面的。
比如底下為數不多的,真是從進門起就在欣賞畫作的那位隆盛集團的總裁;又比如,特地從雲城過來的那位恆康的大小姐。
他自己今天之所以來不了,則是因為和人家跨國公司有個會議,實在抽不開身。
不過蕭厲不來也好。
他要是來了,溫塔想,她才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畢竟蕭厲這個人的藝術品味……嘖,實在叫人一言難盡。
“哎呀,雖然人沒到,但是心意到了總歸也是好事,這可都是人脈呀人脈。”馮荻荻想起底下的人潮,調侃道。
人脈,溫塔自然知道,這是人脈。
所以在蕭厲跟她要邀請函,並且告訴她具體會請哪些人過來的時候,她才沒有拒絕。
現成的人脈不要,她可不是傻的。
兩人在三樓繞著珠寶展示廳走了一圈,最後一次確保這裡的每一件藏品都是她們一如既往滿意的樣子之後,才終於放心地又關上門。
她們一起往樓下走去。
計劃中的珠寶展示時間在十點鐘,在此之前,溫塔和馮荻荻還需要對今天第一批來參加美術館開幕的嘉賓們進行一個簡短的致辭,同時也對她們的美術館,進行一個正式的介紹。
距離計劃好的致辭還有半個鐘頭,溫塔一回到二樓,便又重新跌入了人群熱鬧的懷抱。
誇讚她的、恭維她的,她今天已經聽了不下幾百句了,不論多少,都能微笑著,照單全收。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溫塔和馮荻荻,也的確都算是熱愛事業的人。
她們回到二樓後,便專心致志地投入到了招呼各自夥伴的火紅事業當中,以至於誰都沒有注意到,一輛同樣火紅色的跑車,正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她們美術館的大門外頭。
—
蕭厲懷裡抱了一束玫瑰花。
是他特地叮囑花店包的。
很顯然,公司開會只是他的藉口,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突然出現,然後送上鮮花,給溫塔一個巨大的驚喜。
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下車的時候,氣勢帶著一股不容小覷的侵襲。
玫瑰花被他單手抱在懷裡,長腿邁進美術館大門的那一刻,便宛如是完成了一件神聖又偉大的壯舉。
——這當然不是蕭厲第一次踏進溫塔的美術館了。
在美術館的建造期間,他就已經無數次陪著溫塔來參觀過這棟建築。
但他沒有一次是這麼的心潮澎湃。
這是溫塔的美術館。
是他們結婚之後,屬於溫塔的第一份事業。
是他陪伴溫塔完成的第一份事業。
為了慶祝她的這份事業,他不僅為她忙前忙後,介紹了許多自己同樣喜歡藝術的朋友,而且從美術館落成到作品選品,他都為她提供了不少自己寶貴又獨到的見解。
溫塔的事業裡也有他的參與,這叫蕭厲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今天,這股幸福籠罩著他,叫他一路單手抱著玫瑰花,從大門走到了美術館的二樓展廳。
一路上碰見幾個熟人,他都像模像樣地點點頭,但是並沒有跟人多聊。
終於,他找到溫塔的身影。
她背對著他,正在和幾個人對著面前一幅油畫侃侃而談。
談起藝術的她滿眼皆是興奮的光澤,說話也一改平時的文靜,變得活潑且滔滔不絕;每一個語調彷彿都帶著快樂的音符,找尋到了自己夢中那片最完美的天堂。
——蕭厲最開始見到溫塔,就是被這樣的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