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在門邊停下回頭:“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要跟我說了?”
張庭安醉醺醺地拱手:“祝殿下生辰快樂。”
門被開啟又摔上了,那人走得頭也不回。
張庭安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夏日結束了,他所有的年少悸動和一廂情願,終於也結束了。
情愛這東西沒什麼意思。
他再也不想沾惹了。
後來的張庭安在懸河關拼殺,勇猛無匹,屢立奇功,在第四年的時候就該班師回朝受封賞。
但他把機會讓給了徐震河。
徐震河很驚訝:“邊關苦寒之地,多少將軍急著立功都是想回去,你怎麼還不樂意呢?”
張庭安對著銅鏡摸了摸自己蓄起來的絡腮鬍,滿不在乎地道:“讓你回你就回,就當欠我個人情,別問東問西的。”
“你這人可真是……行,這人情可大了,他日你若有事想求,我徐震河也自當不二話。”
手邊的盒子裡放了一大疊信,都是從上京加急送過來的。
張庭安挑著封皮看,將落款是張家的家書都拆了,而那些沒落款的,他知道是誰,順手往盒子裡一扔,連拆也懶得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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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倒是一封封拆開了。
利刃割過信封當間,有經年沉壓的花香混著紙頁的氣息一同氤氳在他的房間裡。
張庭安依舊沒看其中的內容。
只要他不看,就也不會再被哄騙。
李秉聖是天生的帝王,她有自己想走的路,他也有他該去的地方。
他心裡早就沒她了。
駐守懸河關是一個將軍該擔的責任,有生之年只要有他張庭安在,異域之人就絕不會踏進邊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