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點點頭也好，就算是騙我的也好，為什麼不答應？
楚荊摸了摸我的頭，眼神專注地看著我，彷彿要將我的樣子印在瞳孔之中。
“寶貝兒，你不想他離開？那你就讓他不要殺我，然後再幫我們一個小忙，這樣他就不會離開了。”向陽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沒有那麼虛弱了，至少說話不再喘息，又是那熟悉的吊兒郎當的樣子。
楚荊的表情瞬間變得充滿殺氣，眼神筆直地刺向他。
我突然想起這個人還在，瞬間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心神。
我看向向陽，還是我記憶中的模樣，只是感覺不對了，雖然相貌沒變，可是身上的氣息還有給我的感覺卻變成了另一個人，和那時候的魁黯一樣。
“你到底是誰？”
向陽邪氣地笑了起來：“我是誰？寶貝兒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不久前我們還相處過一段日子呢。哦，對了，這個身身體你應該很熟悉吧，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呢。”
我驚恐地睜大了雙眼，“你是什麼意思？你……向陽……你們……”
他突然一臉興味地看著我：“寶貝兒你剛剛是以為向陽背叛了你嗎？哈哈哈……寶貝兒你太可愛了！”他突然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多麼好笑的事情一樣。
“你什麼意思？”我皺著眉疑惑地看著他。然而下一秒，我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們從一開始就在說什麼“器皿”，可是他們口中的器皿明顯是指人。現在再聯絡眼前這一切，我突然不敢繼續想下去，我寧願一直以來都是向陽欺騙了我，而不是我所想的那樣，向陽被他當做了盛放自己能量的容器！
肩膀突然被人按住，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我傻愣愣的回頭看向楚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擔心，向陽沒事。他呆在向陽身體裡越久就會越虛弱，最後消失。”
“什……什麼意思？那向陽呢？向陽會不會有事？”
“向陽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會虛弱幾天，並沒有其他影響。”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完全聽不懂？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說的器皿……是指我嗎？”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倦怠，突然什麼都不想去思考，索性直接開口詢問，我想，總有人會願意好心地為我解答吧？如果沒有人願意為我解答，我就算自己想破腦袋也不能窺得真相半分，倘若他們有心隱瞞。
“寶貝兒想知道嗎？你過來我這邊，我什麼都告訴你啊。”頂著向陽的臉的魁黯笑的一臉溫和，彷彿無害的鄰家大哥哥，如果忽視掉眼底那狐狸一般狡黠的流光的話。
肩膀上的手緊了半分，我轉頭看向楚荊，目光堅決地盯著他：“告訴我！”如果你不告訴我，那我就過去了，比起稀裡糊塗地活著，我寧願明明白白地死去。
楚荊看見我眼裡的堅定，表情鬆動了些，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道：“器皿，是指可以完全融合我和他的能量的完美軀體。”
我愣了一下：“所以，我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完美的軀體？”
楚荊沒有回答，卻預設了。
“向陽卻是所有陰煞之氣最不願意接近的至陽之體，只有跟他在一起你才能逢凶化吉。他被我封印在向陽的身體內，向陽體內過剩的陽氣會一點一點消耗掉他的能量，最終令他徹底消失。”
我張了張嘴巴，覺得他的話竟是如此的不可思議。至陰之體和至陽之體應該不多吧，或者說百年難得一個，也有可能是千年難得一個，可是為什麼這麼難得的我和向陽居然會這麼湊巧在一起，還認識？
難不成真是天意？
魁黯聽了楚荊的話，輕蔑一笑：“嗤……說得跟我消失了你就能繼續存在一樣。”
或許在魁黯的心裡，楚荊是完全不可理喻的吧，誰會因為一個容器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呢？所以說，楚荊就是個奇葩！
“所以……他消失了的話，你也會消失是不是？”我感覺到自己的嘴巴在動，可是聲音卻那麼陌生從我的嘴裡發出。
楚荊沒有說話。
“就沒有別的路了嗎？”我嘶吼。
“唯一的選擇就是你獻出自己的身體給我們。”魁黯不怕死地繼續插話。
“閉嘴！”楚荊的聲音仿若寒冰，殺氣四溢，恨不得立馬抹殺了魁黯。
魁黯卻毫不在意，“哼，你兇什麼兇？反正都是要死，我還怕什麼？傷害莫烎是被你弄死，不傷害莫烎也是要承受能量暴走而死，我現在還真就是不怕你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