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覺得鼻子有些泛酸。
“主人，你怎麼樣？”季靈驚慌地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向陽憤怒和虛弱的聲音。
“咳咳……咳……荊芒……咳咳……你……你居然敢這麼傷我？！你違背了當年的誓約，如今還想殺了我？你想死別拖上我！重傷了我你就很得意嗎？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這種事你倒是做的越來越順手了，你特麼欠虐嗎？”
“如果你不打他的主意我管你死活。”楚荊的聲音雖然虛弱卻依舊帶著不容忽視的霸道強硬。
“呵……哈哈哈……你現在說這種話不覺得虛偽嗎？當年也不知道是誰同意的，還急不可耐地差點弄死了他！”
等等……這節奏有點快，我沒聽懂啊！親們，倒帶回去，重頭來一遍可好？
聽著這兩人沒頭沒尾的對話，我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他們所說的那個“他”是誰？不會是說我吧？
不等我消化，向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強烈的不甘：“當年要不是擔心他太小，身體太弱，承受不住我們強大的能量而爆體，我怎麼會同意你二十年後再來爭奪主權？當時你也答應了，我才同意你救活了他，不然那個時候誰管他會不會爆體？我們兩個遲早得有一個了斷，不是你吞噬我就是我吞噬你，我們說好的，找到完美的器皿就一較高低。可是現在是怎麼樣？你居然為了他違背當年的誓約！我倒是小瞧了他，居然能讓你失了自我！這二十幾年來你時時刻刻注意著他，我只當你害怕他出事，無法成為器皿。結果倒好，你特麼居然為他失了心！荊芒，你不是人，你沒有心你還記得嗎？！”
向陽的一聲聲質問彷彿尖銳的刺刀，一刀刀刺在我的心上。所以，其實我的存在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成為他口中所說的器皿？
“你抓了那麼多人，他們都可以作為你的器皿。”
“那群垃圾有什麼用？他們都不是你手上那個，用不了兩天就廢了。你以為至陰之體滿大街都是嗎？！”
臥槽！什麼叫都是垃圾？既然沒有你特麼抓他們幹嘛？有病啊？變態！
“那你就天天換器皿，總之不許打他的主意，否則我寧願殺了你。”
“荊芒！你是不是瘋了啊？！我死了你也會死！”
“那就一起死，迴歸原始。”
楚荊的聲音前所未有平靜，我聽著卻一陣陣心驚，從未有過的恐懼侵佔心頭，我能感覺得到，他不是在開玩笑，他說的是真的。
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楚荊的衣袖，忘記了裝暈這回事。
“不裝了？”楚荊低頭看向我，輕聲調侃道。我也是佩服他的，這種時候居然還能用這種語調來調侃我，就真的這麼不怕死嗎？
“你怎麼知道？”我尷尬地睜開眼睛。
“抱住你的時候就知道了。”說著用手拂上我的心臟，向來帶著涼意的手掌，此刻卻讓我感到刺骨的寒冷，明明是那麼溫柔的動作，“你的心跳出賣了你。”
我看著楚荊的臉，心裡一陣難過疼痛，才幾天不見，他的膚色越來越白了，之前隱約覺得透明，可是現在竟然像是一道虛影，彷彿一碰就會碎了。
“荊哥……”我的聲音哽咽了，眼淚就這麼毫無徵兆地掉了下來。這種即將要失去他的感覺，甚至比他曾經欺騙我，利用我更讓我難以接受。
“別哭。”他溫柔地拭去我臉上的淚水，輕輕吻了吻我的雙唇，安撫地笑著說，“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流著淚拼命搖頭。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不怕，我真的不怕，可是我怕你不見了，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楚荊，別離開我，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
這一刻我從未有過的恐慌，就好像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關於他的一切，關於我們的一切都將什麼都不剩下。
我再也尋不回這個人，這個我深愛的男人。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愛他這麼深。
“不要離開我。”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像記憶中的那樣，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微笑著點頭，說：“好。”他依舊微笑著，眼中的愛意第一次這麼濃烈，濃烈到讓我感到絕望，感到窒息。
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爆發了，今天的第三更了= =
突然想BE，有意見嗎？
☆、73…這孩子缺心眼不解釋
“荊哥！”
我從來沒有想這一刻這麼討厭楚荊的沉默過。我只能無助地抓住他的衣襟，就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