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這外面天寒地凍的,不若咱們進去說話。”
崔湜本來是不想跟著進去的,但是連子寧只是轉身說了兩個字:“小安!”
崔湜就像是中了魔法一般,整個人先是錯愕,然後臉色便是忽青忽白,咬了咬牙,跟著連子寧進去。
這破廟之中,還是那般的破敗,而且還散發著一股汙濁骯髒的味道,崔湜進來之後,哐當醫生,後面的門被關上了,不過崔湜卻是怡然不懼。他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自然是頗有膽識,也是清楚,若是連子寧要殺自己的話,根本不用這麼麻煩。
他打眼瞧去,這屋子裡面站了幾個一眼看去便是十分彪悍的漢子,只是,那些無名白,卻都是不知去向。
不過再笨的人也是能想到,那些無名白,怕是已經完蛋了。
連子寧已經是在神像前面的錦墩上坐下來,他擺擺手,示意給崔湜也上一個。
崔湜來者不拒,也是大大咧咧的坐下。
連子寧微微一笑:“崔大人好膽識。”
崔湜低沉嘶啞的聲音如同毒蛇嘶嘶的吐信之聲:“武毅伯,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須浪費喉舌。”
他這是在出言試探,畢竟也不知道連子寧心中到底是掌握了多少證據。
連子寧果然是從善如流,立刻開門見山道:“崔大人,這一次連某因為想念家人,便悄然回到京師,卻沒想到,竟是恰逢其會。小安意欲放火殺人,其行跡被本官麾下計程車卒發現,不過你倒是也無須擔心,他在被逮到之前,就已經是服毒自殺。”
崔湜微微鬆了口氣,臉色卻還是難看的緊。
“不過麼,本官手底下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順藤摸瓜,便是查到了這裡。這裡的無名白,也不是多麼禁打的,已經都招認出來了,小安此事,是你在背後指使。哦不對,應該雍王殿下才是。”
崔湜寒聲道:“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幫本官傳一封信給雍王殿下。”連子寧招招手,王潑三便是上前把這封信遞給了崔湜,連子寧溫文一笑:“這封信中,有些要求,當然,崔大人也可以自己開啟瞧瞧裡面是什麼。雍王只要是替本官辦成了此事,那麼這些證據自然會爛在肚子裡,這些證人,也再不會在這裡出現,而若是做不到的話。”
連子寧淡淡道:“本官在朝中,多少還是有些關係,讓人把這些證據送到御前的。想必此事福王殿下和聖上,都是大動肝火的很吶!”
崔湜一雙眼睛怨毒的盯著連子寧,似乎要把他的臉印刻在靈魂深處。
他霍然站起身來,嘶聲道:“這件事兒,一定會辦妥的!”
說罷,便是走出了這破廟。
這一句話,讓連子寧意識到了,只怕這崔湜在雍王派系中的地位,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些。
當崔湜離開亂葬崗子的時候,再回首看去,那座破廟上空,已經是升騰起了濃煙和火焰,轉眼,便是將其吞噬。
他的心中,一陣發涼。
——————————分割線————————“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那是巴掌重重的掄在了臉上發出的響聲。
雍王的巴掌,崔湜的臉。
這一巴掌打的極重,崔湜整個腦袋都是一歪,兩顆剛剛鑲好的假牙連帶著一顆好牙一起飛了出去,其中還夾雜著不少的血沫子。
他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個明顯的紅色的巴掌印兒。
若是放在以前,就算是雍王這般打了崔湜一巴掌,崔湜肯定也是立刻翻臉,但是現在,他卻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眼睛瞧著地面,一句話都不說。
“砰!”一聲悶響,又是一個狠狠的窩心腳踢在了崔湜的心口,看得出來,雍王當真是拿出了恨不得一腳把他踹死的力氣,崔湜給出踹的在地上滾了兩圈兒,他也是個狠人,一骨碌爬起來,抹了抹嘴邊的血,又是直挺挺的跪在雍王面前。
雍王漲得滿臉通紅,一雙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一般,渾身上下都是簌簌發抖,顯然已經是怒急,他迸指指著崔湜:“沒有經過孤的同意,你竟然就敢私自動用飛羽的力量,而且還是這麼大的事兒!你這個蠢材,你知不知道老頭子多麼看重這件事兒?這件事兒朝野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你知不知道?一旦事情暴露會招惹來多大的禍端你知不知道!這是要全家抄斬,要等同謀逆的啊!艹你娘!你這個狗東西,還他孃的辦砸了!你這個廢物,還讓人抓到了把柄,現在倒好,反過頭來威脅過咱們來了!我告訴你多少次了,這件事兒不能招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