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戴章浦此時站在朝堂上,看著那些為梁王搖旗吶喊的官員,隱隱覺得,這梁王這般隱忍十幾年,一朝發難,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斜刺裡殺出來,著實是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讓人發對都來不及串聯!當真是心機深沉,而且暗中結交了這許多官兒,那也是手腕高超之輩,與他合作,倒也不失為一時之計。
至於以後,等過了這一茬兒,和連子寧詳細商議之後再說。
楊慎抬起手來,吵吵嚷嚷的大殿安靜了下來。
楊慎轉身道:“陛下,群臣推舉完畢,卻只是推舉出四位皇子來,這個?”
看著下面的群臣,正德皇帝眼中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本來是不想讓梁王做這聽政皇子的,但是心中一動,便把話嚥了回去。
他不耐煩的擺擺手,站起身來,洪聲道:“眾卿說的都有道理,這幾位皇子,都是有資格的,九個就九個吧!何必強求,不過是個數兒而已!朕身為九五之尊,朕之皇子,皆為真龍。”
他指了指身後的九龍黃金巨柱:“九五之尊,真龍天子,無論袍服、殿宇、樑柱,言談,都以九龍為數!現如今正有九龍,豈不是與之契合?諸位臣工,聽政皇子一事,至此為止!諸位,散朝吧!”
說罷,便是大步向著後殿走去,眾臣趕緊跪送。
遠遠地,他們聽到了一道豪邁的哈哈大笑聲由近及遠,揚長而去。
九龍奪嫡,大幕拉開!
(未完待續)
五七五 鬱悶的俄羅斯人
恨古河以南,俄羅斯大營。
這會兒正是午時,中午十一二點的樣子,但是天色卻是晦澀無比,陰沉沉的,厚重的灰雲鉛積在天邊,層層障嶂,雲層翻滾,不知道在醞釀著什麼。
天空中巴掌大小的雪花不斷的落了下來,讓人一眼望去,天地間都是一片蒼茫。
白茫茫的雪,冰封的荒蕪大地,讓人絕望的寒冷淒涼。
這雪下的時間已經是很不短了,昨個兒就感覺氣溫反常的暖和,而今個兒一大早,雪葉子就下來了,一直到現在,不但沒有停歇的跡象,反而是越下越大。
不但有雪,還有大風,風捲著雪,呼嘯而去,砸在人的臉上,就是一陣陣的生疼。
東北天寒地凍的,前些時曰下的雪本就還沒融化,這下算是又摞上了。
俄羅斯大營之中,扎赫雷夫站在自己的營帳前面,眺望遠處。他營帳下面是大量粗重的原木建造的一個底架,營帳修建在上面,大約有兩米來高,活像是後來美國移民在密西西比河沿岸修建的木屋一樣。
因此站在這兒,也就格外的看得遠一些。
眼線中出現了一條細細的,深墨綠色的線,那是恨古河南大片大片的丘陵上面生長的松林,此時依舊是鬱鬱蔥蔥,不夠其中也透出一股冷幽幽的深綠色來。
扎赫雷夫站在門口,遙望著遠方,他的臉色很是有些不好看,他身上穿著帝國陸軍中將的冬季常服,上身兒是一件兒灰色的皮質大衣,上面是翻起來的毛領子,把脖子給護的嚴嚴實實的,一看就知道乃是非常的暖和。下襬很長,一直到膝蓋下面,只露出下面一截青色的褲子,而頭上戴著的則是那種整個外表都是灰白色的如同深秋被霜打了的地面顏色的高筒帽。
只是這等裝扮在頓河或者是烏克蘭乃至於莫斯科地區度過那最冷不過是零下二十來度的寒冬是不成問題的裝扮,到了遠東這天寒地凍的地區,效果自然就大打折扣了。扎赫雷夫的侍女,一位面板白皙,身材高挑,有著一雙美麗深邃的藍眼睛的西伯利亞美人兒。她穿著西伯利亞的少數民族的傳統服裝,頭髮編成了一個個的小辮子,上面綴滿了綠松石,紅寶石,珍珠等飾物,非常之漂亮。
她手上拿著一件厚重的黑色棉質斗篷,用生澀的俄語結結巴巴道:“尊敬的總督大人,外面冷,您穿上衣服吧?”
雖然說的不大利索,但是聲音卻是很好聽,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又像是碎冰濺玉,清脆悅耳非常。
扎赫雷夫擺擺手,那侍女恭敬的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雖然外面天寒地凍,扎赫雷夫心裡卻是火燒火燎的,這幾天他都上火了,最裡面起了好幾個燎泡,都變成潰瘍了,難受得緊,吃東西都膈應得慌。
能讓扎赫雷夫這位遠東總督,手握數十萬大軍指揮權的陸軍中將這麼著急上火的,自然就是當前的戰局了。
距離武毅軍到達這裡,已經是差不多十天過去了,按理說現在早就應該對女真人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