啕大哭起來。
但是城下殘酷的箭雨卻是不會停,又是一輪潑灑而去!
又是死傷狼藉。
夏子開站在城樓上,眯縫著眼,眼中閃爍寒冷的光芒,他心中冷冷笑道:“想要敵我不辨的一起殺麼?來的正好!你以為我會看重這些人的姓名麼?你卻不知道啊,我是最盼著他們死的,哪怕是他們死光了,我這個指揮使做不成了,我也心甘情願!來吧,一命換一命,咱看看,誰能撐到最後!”
他揚聲道:“傳令,所有士卒,不得避退,奮勇殺敵!若是違令者,斬!”
這道森嚴的命令,簡直就是逼著女真奴兵們冒著箭雨殺傷敵人!
在夏子開的嚴令和督戰隊的屠刀之下,當然還有爵位的吸引,女真奴兵們乘勝追擊,趁著這些建州女真的牧民們士氣掉落到了冰點,毫無戰鬥慾望的當口,奮力的追殺過去。
戰鬥的天平,又一次逆轉。
終於,一盞茶之後,在武毅軍和城下那些建州女真披甲步卒的‘齊心協力’下,城牆上的建州女真士卒幾乎被殺光了,再也形成不了多少戰鬥力。
而與此同時,死傷的女真奴兵,數量也達到了驚人的五千餘人!
城牆上駐守的千戶所和一開始派上城頭的四個千戶所,幾乎已經全滅,夏子開又是從城下抽調了數個千戶所上來支援。
而戰果便是擋住了第一梯隊的進攻,成功殺傷了巨量的敵人!
當然,納蘭建成的目的也達到了,他本來就是抱著殺傷敵人的目的才下達那等命令的,在他看來,那些牧民們的用處也已經發揮出來了。
把敵人攆下去了,自然也不能呆在城牆上送死,隨著軍官們的命令,一部分女真奴兵躲在垛口的後面,而另外一部分則是撤下去休整。
這時候,第十衛龐大的人海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隨著夏子開的命令,從大營各個所在支援過來的千戶所已經達到了幾十個,隨時可以填補上來,那些打殘了的,直接便撤換了下去。
又射了幾輪,眼見也收不到什麼效果,滿剌都手一揮,喝令士卒們全線開上,登城作戰!
這一次兩萬披甲步卒蜂擁而至,除了第一梯隊留下的那些雲梯之外,他們自己更是豎起來數十架雲梯,本來戰場都集中在城樓的兩側,但是他們又是在更遠的地方開始登城,試圖把戰線拉得更長,使得守城一方不能兼顧,兵力分散。
但是夏子開又怎麼會怕人多?
見招拆招,一聲令下,十個滿員的千戶所便是被派了上來!
只是這一次,卻不是那樣容易抵擋了。
這些披甲步卒都是女真精銳,身上穿著的,乃是女真仿照大明制式製造的鎧甲,跟棉甲相仿,上面綴滿了鐵葉子,輕便不及棉甲,但是沉重厚實,防禦相當之強悍。若是說鐵浮屠和柺子馬乃是最高階,最上層的戰鬥力量的話,那麼女真的披甲騎兵和披甲步卒,就是中間力量。
其個人戰鬥力,士卒之間小規模的配合,乃至於是戰鬥意志,都不是女真奴兵所能比擬的。
這些披甲步卒一上來,戰局瞬間扭轉!
女真奴兵又一次落於下風,眼看陣線已經是搖搖欲墜,難以為繼,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沖垮!
大量的女真奴兵開始死亡,而且隨著再一次落於下風,他們的軍心士氣也是開始快速下降。
建州女真的披甲步卒以十人隊為單位,穩步的向前拼殺著,極有效率的殺人方式,使得他們看上去就像是一臺臺精密的殺人機器,而就算是女真奴兵們拼著死傷殺了幾個人,也是立刻就有後面的披甲步卒填補而上。
明明女真奴兵人數不弱下風,甚至還佔優,但是卻總是感覺面前的敵人,強悍且無窮無盡。
這種感覺讓人絕望。
“這就是建州女真的真正實力麼?柺子馬和鐵浮屠的強悍,我只聽前輩們說過,卻沒有親眼得見,那強悍,已經是遠遠的超出了一般的武毅軍,現在看來,這些披甲步卒,也是絕對不弱啊,已經是足以和我武毅軍相媲美了!”
夏子開在城樓上看的分明,不由得一陣心悸,之前對建州女真的輕蔑已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然,說他們的戰鬥力不次於武毅軍,只是說明其個人戰鬥力不次於武毅軍而已,而若他們真是碰上了武毅軍,在武毅軍的大炮、燧發槍、勁弩、長槍方陣面前,同樣數量的話絕對是大敗虧輸。
夏子開沉吟片刻,又是開口。
他沉聲道:“再傳令,斬首十級以上,封武毅軍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