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抵抗。
自己打馬狂奔了一夜,眼看著距離喜申衛地面已經不過是百里之遙了,再跑一陣兒就安全了。
但是戰馬眼瞅著就要完蛋,絕對是撐不到的。
就在這時候,忽然對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然後便是看到一片紅雲飄過來,劉振的心砰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那是一隊數百人的騎兵,而一面大旗上,碩大的‘連’字隨風招展。
這一刻,他的心中瘋狂吶喊:“老子不用死了!”
————————分割線————————六月二十四,武毅伯府別院,正廳。
將星閃爍,除了留守喜申衛的第二衛序列之外,武毅軍所有百戶以上的軍官全都在列。
正廳中滿滿當當的佔了數百人,按照所在序列和高低秩序站立著,一眼望去,壯觀之極。
連子寧站在石臺上,俯視著下面眾人,在座的每一個人,哪怕是級別最低的,手下都是上百個精兵悍卒!而這樣的將領,自己麾下,有幾百個!
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感嘆來。
武毅軍的規模幾乎是以一種爆炸般的速度在膨脹著,想當初,在武毅軍初立,領兵平定白袍匪亂的前夜,自己也是大宴諸將,當時自己不過是一個副千戶,而百戶級別的軍官,只有十幾個而已。
但是現在這大廳中,副千戶級別的軍官以數十計!
自己,就是他們所有人的掌控者。
權力的滋味兒讓人醺然欲醉。
“諸位!”連子寧朗聲道:“今天召集大家過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論功行賞。”
論功行賞,這四個字,對於崇尚軍功榮譽的軍人們來說,永遠是具有強大的誘惑力的,所有軍官的目光都投向連子寧,目光中充滿了熱切。
“從去年到現在,咱們武毅軍,白手起家,步步征戰,終於是從佔據喜申衛之一隅,而到現在,擁有了整個松花江將軍轄地!而這一切!”連子寧頓了頓,沉著有力的聲音拔高了幾度:“都是有賴於諸位之功勞。自冬季以來,接連有乞勒尼衛之戰,莽吉塔城之戰,考郎兀衛之戰,可木山之戰,虎林之戰,我武毅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你們,我的好兄弟們!”
以連子寧現如今的身份,能說出這些話來,已經是足已讓那些百戶千戶級別的軍官熱血沸騰,他們都是跟著連子寧一路走來的老兄弟,自然知道連子寧話中的兄弟二字,是何等沉甸甸的。
這不是已經貴為武毅伯爺的連子寧的一句空話,而是那豐厚的軍餉,大魚大肉的吃喝,整潔舒服的營房,遠遠超過其它明軍的精良武器,是白花花銀子的遺屬補助,肅穆宏偉的墳塋,京南大營外面肥沃的土地,孩童老人遺孀們富足的生活。
大人一直在努力,用各種手段減少著兄弟們的傷亡,就算是戰死了的兄弟,也盡力讓他們走的無憾。
兄弟!
絕不僅僅是一句空話而已!
有些訊息靈通的都清楚,武毅軍立軍以來,在弟兄這兩個字上花的錢,已經是數以十萬兩計數。
在這些一路跟隨連子寧前行,從小兵摸爬滾打至今已經是身居高位的軍官將領們的眼中,連子寧的身影,永遠是無比的高大。
“所以咱們今天要論功行賞!”連子寧呵呵一笑,調侃道:“升官兒發財的好事兒,你們都不必拘束,'***'金,看看你,繃著個身子幹什麼?以為要跟人抄刀子打仗啊?這可不是扶桑,你肚子上的疤好了?”
大夥兒瞧著'***'金,發出一陣善意的鬨笑,大廳中的氣氛便放鬆了許多。
被連子寧調侃,'***'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身子放鬆下來。
連子寧微微一笑,道:“我想了許久,決定在咱們武毅軍中,建立一套勳爵制度,何謂勳爵?大夥兒可能不太清楚,說白了,便是和公侯伯一樣,我這個武毅伯,就是勳爵。但是咱們武毅軍中建立勳爵制度,肯定不能這樣,我想了許久,一共是建立若干等級,這些爵位,只是一個等級而已,和具體的職銜並不掛鉤,當然,官兒大的,肯定爵位也高,官兒小的,爵位便要低一些。”
連子寧歪了歪頭:“大柱,念念。”
“是,大人!”石大柱出列行了個禮,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片,洪鐘般的聲音全大廳都能聽到:
“武毅軍軍制第一等,從一品——驃騎大將軍;武毅軍軍制第二等,正二品——輔國大將軍;武毅軍軍制第三等,從二品——鎮軍大將軍;武毅軍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