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玉是父皇生的一個傻兒子不就得了?還所本殿下不可理喻,我看你這人身為百官之首,說話語氣一點也不顧及皇家的體面,本殿下可是你能教訓得?”李玉一番話粗俗不堪,語氣之勝聲聲刺耳,連番搬出自己太子之尊、皇家體面、最後就連自己的老爹都搬弄了出來,大帽子扣得是嚴嚴實實,接連打出了政治牌、親情牌、胡亂撒潑牌,一下打得丞相季宗元毫無還口之力。
這殿下李玉太精滑了,這麼一說,就連想替季丞相說情的皇帝李贄,一想到皇家的體面,想到自己生了個傻兒子,再想到時才季丞相話語雖沒有說李玉如何白痴,但那意思還真透露出了一絲那樣的意味,立馬閉口不言,一句想說的話都說不出來。
聽聞此言,朝堂震驚,就連皇帝李贄的臉色都極為陰沉,不知是為自己的所願被李玉攔阻,還是太尉和丞相所言真有所指,不過皇帝李贄還真從兩人的口中聽出了一絲這樣的意思。
要知道督軍之責,大於將帥,一是怕擁兵自重,起義進行叛亂;二是監管將帥用兵不當,以免造成失利之勢,督軍可謂不是沒用,而是極為重要,在軍中雖然戰鬥號令都是將帥所發,但督軍的實質權力要大於將帥,就連各項重大軍事命令都要經過督軍的首肯才可釋出,而兩人之言分明就是要李玉裝裝樣子即可,不要亂管軍事上的事情,那這督軍還監察個什麼勁兒,言語間還真有歧視太子無知之嫌。
“殿下,老臣絕無此意啊?”嚇的兩人一下跪倒在地,連聲喊冤,場面一片混亂。李玉連番的反問,上綱上線到了辱罵自己這個皇太子也就是要打自己老爹臉的份上,如此這般,再如何的德高望重,再如何的尊貴之身,可一升到皇家臉面上來,你一個臣子恐怕連個屁都不是。
而此時皇帝李贄本來稍有好轉的臉色,一下陰沉的可怕。
李玉就這還不罷休,趁勢而上。
轉身對上坐的皇帝李贄說道:“父皇,若論誰人出征,兒臣以為,太尉和雲鷹將帥都為合適,偏偏諸國衛將軍出征不行。兒臣的理由也有其三。”
“其一,太尉身兼國丈、將帥和三公之列三重身份,可謂尊貴至極。所謂正義之軍,師出有名,當朝太尉,身份尊崇,一將既出,四宇皆驚,怕是太尉要是領兵出馬,一幫叛賊烏合之眾,沒有迎戰,便大敗而潰,可謂不戰而勝。而云鷹所帥,正如丞相之言,大多還是新兵卒居多,而叛亂之賊人也不是什麼虎狼之師,對於毫無兇險,但必誅之的大同郡尉之叛賊,正可利用此有利時機好好的加以練兵,以便日後,為我朝開疆擴土建立功勳充實作戰豐富的兵員,而平定叛亂,此乃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雲將軍豈能錯過,此是為其一。”
“其二,說起聯姻之事,所謂大喜見到血光殺戮極為不利,乃是大凶之兆,父皇和眾位群臣都是知道的,我李玉不久就要行那入室之禮,此逢舉國太子大典之重大時刻之前,自己和那即將稱為太子妃的諸紅纓豈能身犯險境,也不是兒臣貪生怕死,若是關鍵時刻,太子妃和兒臣在戰場之上有所差池,不是漲了他人威風,而削弱我朝沖天之勢?”
第三卷 嶄露頭角宮廷鬥 第九章 朝堂上的角力(五)
“況且只要是上戰場就會有死傷,不管是誰死誰傷,但對於即將大婚的自己都是不祥預兆,還是那句話,兒臣沒什麼,反正這十幾年也是渾渾噩噩,行如走肉,不為父皇所動,但兒臣出事,必然會引起一番新的宮廷動盪,內憂之爭,這不是給鄰國和其他窺視我朝的勢力有可趁之機嗎?此是為其二。”
“其三,關於督軍之說,想我李玉,少不更事,立身之道尚未知全,哪還有能力去做監軍之事,這不是拿著我朝忠勇殺敵將士兒郎們性命當草芥一般輕怠,沒有絲毫的重視。要說督軍人選,不說季丞相學識淵博,謀略得當,就是僅憑他桃李滿天下,門生遍四海的資歷,隨到一地不是威望有餘,功德高尚,安撫之說,豈不是比一個苦禁多年,足不出戶,誰人也不識的無知小兒李玉更為合適?此是為其三。父皇,兒臣之言,煩請多加思慮,兒臣是為大局著想,不會只盯眼前一些名利而昏迷頭腦,致使造成大的動盪,損失的還不是我大燊朝的利益?那樣的話,父皇可就得不償失了!”
李玉的一番話語,針鋒相對,言辭犀利,辯答的句句在理,字字有據,任你萬千理由,沒有一句能說的像李玉這般的具有嚴謹性、邏輯性、合理性。
皇帝李贄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自從上次一見之後,就明白不簡單,但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這般的透徹分析,細想之下,也卻是如此,如果太子犯險,平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