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安撫他的手!
然,心痛,可以暫時隱去……
此刻,他更關心她有沒有受傷!
嶽添翎見宇印沉軒又回來了,臉上不禁露出一抹驚色,當然又很迅速地被她斂了去。她緊張地向後退了一步,那情狀就好似宇印沉軒是什麼吃人的猛獸。
“你回來做什麼?”荊野冥河轉過身擋住嶽添翎不快地道。
“主子,您太作踐自己了,那樣衝穴搞不好會傷及脾臟的呀。走吧,今晚肯定是說不清的了,我們回去。”雷霆櫻若又來拽宇印沉軒。“冰山女王”向來冷如寒冰的臉此刻寫滿了焦急恐慌無奈,向來倔強的眼中更是已經含上了大顆的淚水,似是馬上便要落下來了,冷麵的她如今竟給人一種似要崩潰了的感覺。
嶽添翎震撼了,再冷酷的人也都會有她的弱點觸發點,對於雷霆櫻若來講,無疑她這個主子就是她的觸發點。一直以來,嶽添翎都覺得雷霆櫻若對宇印沉軒的愛已經昇華了。那不是男女之愛,卻又是男女之愛,那不是親情之愛,但也是親情之愛,那不是主僕之情,卻也是主僕之情。依賴、傾慕、崇拜,嚮往……她對他都有吧。她的心中,應該就只放了這麼一個人,她的主子宇印沉軒。在她心中,她主子是像仙一樣的人物吧,會發光的那種,可以照亮她的。宇印沉軒若出了事,也許這世上最悲慘的就是看似冷血看似無情的她了。
其實就是這樣,有時候看似無情的,卻往往是那最深情的。
什麼都不在乎的人,一旦在乎了,就是永遠,就是一生一世,如雷霆櫻若也如荊野冥河
“如若不想我現在就斷氣在這裡,就別攔我,櫻若。”宇印沉軒固執地掃開雷霆櫻若的手,又向嶽添翎靠近一步。
宇印沉軒流了不少的血,面色蒼白得發青,明顯體力已經不行,卻仍舊不走。嶽添翎抿唇擰眉,捏了捏拳。他這個樣子,倒真的很容易給人錯覺!
“翎兒……”宇印沉軒廢了好大的勁兒才說出這兩個字。
“快走吧,我們早沒什麼好說。”嶽添翎轉過頭去,淡淡丟擲一句。該死的,她的心竟然會痛!
這時,那位躺在地上的“津平珮笙”卻開口講話了,道:“姑娘,果然好功夫。”
那“津平珮笙”沒有受傷,只是被嶽添翎點了穴道,如今看起來還挺優哉自得。“在下可否有幸知道姑娘是如何識破在下身份的,在下裝扮玉面神醫,不誇張,絕對有九成九的相似。”
嶽添翎收起心中的狂亂,看向僵躺在地上的“津平珮笙”,笑了,道:“你低估了我對玉面神醫的熟悉程度。我與他朝夕相對整整兩載餘,對他的熟悉,甚至只自呼吸就可以辨出,又何況像你這樣漏洞百出?”
“漏洞百出?”
“呵……你自天而下的那一瞬間,我便已知道你並不是真的玉面神醫。”
“哦?”那“津平珮笙”倒好似很閒適。
“首先你的身高,大概差了這麼一段。”嶽添翎以自己小手指的指甲示意。
那“津平珮笙”有些驚了,那不過是毫釐的差距,她居然可以辨出?
“其次,你的味道。珮笙哥哥喜歡畫,常常舞墨,他是神醫,又經常接觸草藥,所以他身上有一股極特殊的草藥與墨結合的味道。而你身上沒有。再次,珮笙哥哥極愛乾淨,本少喝酒,一旦喝了也會在身上灑些他特製的藥粉絕不會讓別人聞出他的酒氣。而你身上卻有酒氣,雖輕但仍可以聞出。再再次,神韻。他清逸出塵,超然若仙,風采卓然,雖然你易容成了他的模樣,也穿了同樣的衣裳,但是無奈這些氣質都是由內而發的,別人想學恐怕也學不去。很明顯,你也沒學去,因為你身上完完全全沒有這種感覺。”
“你果然很瞭解他。不過,你剛開始發現的時候就該了結了我,低估了對手,是江湖中人的大忌,而顯然,你就犯了這個大忌。姑娘,在下不得不說,您可能要和我一起上路了。”那“津平珮笙”笑得有些得意。
荊野冥河宇印沉軒都緊張地看向嶽添翎,他們方才除了他手中那道詭異的光,什麼也沒看見啊,而那道光已經被嶽添翎化解了,那麼令這殺手這麼篤定的又是什麼?
“你說的,是這三根針嗎?”嶽添翎扯下一塊衣料包住手,到頭上摘下三根針來,那針極細且透明,如若不拿到眼前一指處,就如一團空氣,根本看不見。
假津平珮笙這次真的驚呆了,牙齒都有些打顫,“你……你是如何避過的,這針出手,無風無形,入骨不痛,根本不該有人避得過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