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添翎將劍歸鞘,看向宇印沉軒,面容奇異地鎮定,道:“這一劍,我們算兩清了,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正如我走時給你留下的字,我們‘一刀兩斷’吧。痴與怨,情與仇,愛與恨能模糊的都模糊掉,能丟的就全丟了,各走各的,都饒過彼此。”
宇印沉軒身子劇烈一晃,她竟然可以這麼定然地講出如此絕情的話。“翎兒,你怎麼可以……”宇印沉軒踏著不穩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嶽添翎靠去。
“主子,您有傷在身,處理傷口要緊,明天再來吧。”雷霆櫻若去拉宇印沉軒。
宇印沉軒卻固執地拂開她,死盯著嶽添翎一步一步靠近。
雷霆櫻若無奈,向其他幾位侍衛使了個眼色,幾位侍衛得到示意,立刻明白,齊齊點點頭,走到宇印沉軒身後,就齊齊點向他的穴。
宇印沉軒的耳力,自是聽到了,迅速閃避,然怎奈有傷在身,速度已是大打折扣,又加上是幾人合攻,'奇‘書‘網‘整。理提。供'終還是被點住了。
“屬下等無狀了。我們不能看著主子這樣胡鬧下去,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雷霆鏡雲背起宇印沉軒,回頭沉重地看了嶽添翎一眼,道:“添翎姑娘,您真的錯怪主子了。錯過他,您再難尋如此至情之人。”說完轉頭大踏步離去,其他幾個侍衛隨侍在側。
嶽添翎冷靜的外表下其實早已打翻了五味瓶。她恨自己。她恨自己看到他受傷,看到他充滿質問的眼神,她還是會心慌會心痛。她恨自己到了此刻竟然發現心裡還是那麼放不下他……
“翎兒。”璀璨星光下,忽然飛出一個白色的身影。
“翎兒。”璀璨星光下,忽然飛出一個白色的身影。
嶽添翎驚得差點眼睛都忘了眨。如仙風采,絕世容顏,竟是珮笙哥哥嗎?他怎麼也來了!
“翎兒,好久不見。”津平珮笙輕輕在嶽添翎面前立定,依舊淺笑淡然,依舊可以給人帶來春風般的溫暖。
“津平大哥,你來啦。”杜嫣然高興地大叫。
荊野冥河走過來,擋在嶽添翎身前,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陰著眸光盯著津平珮笙。
“翎兒,我們能借步談話嗎?”津平珮笙沒有理會荊野冥河,笑著向嶽添翎道。
嶽添翎恍惚了下,然後道:“好啊。”
荊野冥河拉住嶽添翎的袖子,面現焦急,嶽添翎安撫地拍拍他的手,然後隨津平珮笙走去了一處角落。
一刻鐘過去了,津平珮笙和嶽添翎卻還在交談,兩人似是談得很愉快,時而就會傳來他們輕快的笑聲。
荊野冥河身子倚在一顆樹上,抱著雙臂,面容冷峻,望著遠處的兩人,老大地不爽。看著看著,荊野冥河忽然瞪大了眼,駭然地向嶽添翎所在的角落奔過去,喊道:“翎,小心,那人周身都是殺氣!”
他是殺手,活在刀刃下,對殺氣,有勝過常人幾倍的敏感。那白衣男子,只是一個笑容,他便已經看出暗藏其中的殺機。而,片刻後,他也的確看見了他白色的衣袖中慢慢透出的那股詭異的光亮。可是……可是嶽添翎卻似毫未察覺,竟還在和他有說有笑。
荊野冥河剛趕到嶽添翎身側,便見那白衣男子身子直直倒到了地上。他迅速變換著的眸光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震驚,一雙眸子圓睜著如同定在了嶽添翎臉上。
荊野冥河一下子將嶽添翎攬入懷中,急速的喘息尚未平復,想到方才那麼危險,他的心就似要跳出胸腔般。他忍不住將她越擁越緊,一直道:“翎,你嚇死我了。”
嶽添翎安撫地拍拍他的背,輕輕笑笑,示意他放輕鬆。荊野冥河卻仍緊繃著身體。嶽添翎無奈,只好用上力氣狠推開他,狼狽地道:“冥兒,我沒被殺手殺死,也要被你悶死了。”
“翎兒……”很弱的一聲呼喚。
嶽添翎身子微微顫了顫,隨後看到了紅衣少年背後那位氣喘吁吁面色蒼白的華衣男子。他身上的血已經蔓延了很大一片,他的身後,鮮紅的血液流成了一條線,映著晶瑩的雪,竟是奇異地美。帶著傷……跑了這麼遠?
“翎兒……”宇印沉軒擔心地湊前一步。方才,他好不容易衝破穴道趕回來,卻不想剛踏入這個小院,就發現貌似津平珮笙的人談笑間袖口已經流露出殺機。他快嚇死了,甚至忘記了出口提醒她。這時,他聽見了荊野冥河的聲音,他已經在很拼命地跑了,卻還是被他落了一拍。真氣提不起來,輕功不能用,跑得太急,加上傷口的疼痛,一路過來竟已如此狼狽。他眼睜睜看著荊野冥河將他心愛的女子抱進了懷裡,他眼睜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