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要我怎麼活下去!珮笙哥哥,你是天下無悲城的少城主啊,你有責任啊,你有爹孃,還有個妹妹,你有那麼多親人,如果你死了,他們會多麼傷心!你善良,你博愛,可是怎麼不考慮他們呢,為了救一個我,不值……不值……我死了有什麼打緊,除了冥兒,我沒有親人,我就是一個孤魂呀,我死總好過你死呀……”說到後來,嶽添翎已經泣不成聲,伏在床上,埋頭痛苦。
津平珮笙抬起手,輕撫她的頭。
嶽添翎仍舊哭。
“我……沒事……”津平珮笙撐著說了這幾個字。
嶽添翎猛地抬起頭來,扶起津平珮笙一掌貼向他的後腰,另一掌就要貼向他的小腹。
津平珮笙一把抓住她,道:“翎兒,你吸不回去的,我會吸,是因為我是妙手神醫的徒弟。沒用的。”
頹然的放下手臂,嶽添翎哭得更兇,道:“珮笙哥哥……你何苦要救我?你死了,你為了我死了,我這一輩子也無法安心的。我——”
舌頭僵住,嶽添翎著急的看向津平珮笙,目光中滿是祈求。
他點了她的穴,還點了好幾處!
這個時候,他怎麼可以點她的穴。
津平珮笙痛苦的看了她一眼。春極海棠的藥力越來越強了,他的意志就快要支撐不住。他不能再讓她留在房裡,一旦失去理智,他保證不了自己不會傷害她。
津平珮笙坐起身,運功壓著藥力,給自己攢了點力氣,隨後抱起添翎將來到了房外,把她依著一棵樹放好,他向她笑了,那笑容很輕很輕很柔很柔,他的手顫抖著伸向她白淨的面頰,卻最終還是在距離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只是溫柔的撫上了她的發頂,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我沒事的。相信我,我沒事的。”這聲音也很輕很輕很柔很柔。
嶽添翎仍舊望著他,使勁兒的望著,滿是淚光的眼閃著濃重的焦急。
津平珮笙最後用力望了她一眼,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了房內,劃上了鐵門的門閂。春極海棠,果然與眾不同,可以讓人體熱如火,口乾似裂,同時又腳軟無力。他很想離開這間廢屋,找個沒人的地方,找個翎兒穴解了也找不到的地方靜等生死,都無能無力。但願這鐵門可以擋的住她。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添翎忽然覺得他的周身都在散發著光芒,他的身體虛無的有些透明,彷彿輕輕觸砰便會消失。
嶽添翎瘋狂的執行著芳陰經錄,瘋狂的沖刷著穴道!
他如此待她,她怎麼可以看著他死!
她不要他死……不要他死!
既然是媚藥,那麼那個法子就一定可以救他,如今也只有這個法子可以救他!
她一定會救他的,一定!
雖說津平珮笙身中奇藥,點的穴道只有往日的兩成功力,衝開卻還是花了嶽添翎整整半個時辰。
穴道一衝開,添翎就奔到了房門前,她知道津平珮笙定然已是再內側插了門,所以她直接運上內力去推,怎奈那門終歸是鐵的,推了幾次,紋絲未動!
添翎急得只有跺腳。
抬頭一望,看到有些破舊的瓦頂,添翎放鬆的吐了一口氣。
跳上房頂,添翎雙掌其出,使出了足足十成的功力,頓時瓦片迸裂,碎片齊飛。添翎眼前瞬時現出一個足以跳入一人的窟窿來。
一個縱身,順著窟窿,添翎就跳了下去。
來到屋內,嶽添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果然是春極海棠呀,盛名在外,不會是沒有原因的。居然……居然……怎麼可以把珮笙哥哥變成了這個樣子……看來……看來之前那春極海棠在她體內的時候,藥力還根本沒有發出幾成。最大的痛苦,還是讓珮笙哥哥承受了。眼淚再次飆出,她顫抖著,僵直的腿機械的一步一步向他邁去。
此刻的津平珮笙渾身上下都紅的如同煮熟的螃蟹,駭人至極!
他躺在床上,身子不停的顫抖,頭髮披散著,凌亂的落於床上還有他的肩上,衣衫半敞,胸膛裸露在外,依稀可以看見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抓痕!
珮笙哥哥,他受了怎樣的折磨啊。
走到床前,嶽添翎忍不住一下子撲了過去,頭輕輕枕到了他傷痕累累的胸膛上,哽咽的道:“珮笙哥哥,我要救你。”
“翎兒……快走……”身下傳來一個輕若煙塵沙啞似年邁老者的聲音。
嶽添翎抬起頭,看向津平珮笙,眼中有不容回絕的執拗,“珮笙哥哥,讓我救你。”
“走!”津平珮笙似是聚集了全身的力氣,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