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帶我走……”添翎的氣息已經很不正常了。
津平珮笙一咬牙,攔腰抱起她,也顧不得會不會嚇倒別人,施展開輕功飛速的掠出了唐府,又飛速的掠出了顛城!
翎兒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可以回客棧。
大概在城外十里的地方,津平珮笙停了下來。那裡有一處荒廢已久的房屋。那是他和添翎來顛城的路上,無意中發現的。
進了廢屋,津平珮笙將添翎安置到了床上。
添翎緊閉著眼睛,緊咬著嘴唇,那唇已失去之前的紅潤,幹得掀起了一些白色的薄皮,有點點血珠自裡面滲了出來。
“翎兒,是不是很痛苦?”淡定如他,遇到這種狀況也是慌亂不知所措。
添翎眉頭皺得緊緊的,仍舊咬著嘴唇,沒有回答。
津平珮笙探上她的額頭,那驚人的溫度差點將他的手掌點燃!
“珮笙哥哥……”這時,床上的人兒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翎兒……我去弄些涼水來。”津平珮笙奔出了房,到院子裡取了一盆涼水。春極海棠,媚藥之最,涼水的作用恐怕也是微乎其微,根本減輕不了翎兒的痛苦。傳說中說它抗之必亡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麼翎兒豈不是……
扯下一塊衣襬浸了涼水,津平珮笙拿去給添翎擦臉。
“珮笙哥哥……你是妙手神醫慕容師伯的高徒……有沒有法子解這春極海棠啊……”她真的快要震不住這藥性了,她清楚感覺到意識、身體都在漸漸脫離自己的控制。珮笙哥哥這許久都沒有做什麼措施,難道這春極海棠竟然真的厲害到連珮笙哥哥也沒有法子?
津平珮笙嘆了口氣,道:“如若給我一粒春極海棠,我或許還可以猜出它的成分,再根據成分配置解救的方子。可惜沒有這粒春極海棠,之前因為對此類藥物不屑,也從未找來研究過,如今毫無抓手,我根本無能為力。”
聞言,嶽添翎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不停的嚥著口水,身體也愈來愈熱,血液飛速的在體內運轉著,灼燙的溫度似是要將心臟烤裂!井水浸溼的布非但降不了她的溫,反而被她的溫度燒熱!
“珮笙……哥哥……你走……快走……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添翎用僅存的力氣、微弱的意識推著津平珮笙。
“翎兒……我怎麼能走?”津平珮笙嘶啞著聲音,拳頭一再收緊,他真是枉稱一回神醫,如今連翎兒都救不了!
“快走……”嶽添翎痛苦的小聲嘶喊。天啊,她不會變成一隻禽獸吧?
津平珮笙看她痛苦的樣子,一顆心狠狠地抽在了一起,拳頭收得更緊!看來只有一個法子了!
慌亂痛苦的眼神驀然變得堅定!
津平珮笙拉起添翎,帶她一起坐到了床上!
他一手抵住了他的後腰,就在他另一手要抵上他小腹時,唇上一陣冰涼的觸感,讓他霎時如木雕一般定在了那裡!
手定住了,身體也定住了,意識也似乎被抽離走了!
她在吻他!
她的唇上滲著血,血順著他們唇齒的縫隙流進了他的嘴裡,而他卻感覺不到那股腥味。
他什麼也沒做,此刻,他也什麼也作不了,他的大腦如同被冰封住了,空空的白,只有空空的白。
他深愛了幾年的人兒在吻他,儘管她沒有意識,儘管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這吻是真的,這感覺是真真切切的。
一雙似玉光滑的手臂繞到了他的脖子上,柔軟滾燙的身體也幾乎完全貼合到他的胸膛上,她似乎已無法滿足那僅限於摩擦的吻,雖很笨拙,但是津平珮笙感覺得到她在翹他的牙齒。
僵硬的身軀開始顫抖,他本該推開她的,他可以推開她的,可他卻捨不得……
她的吻雖然笨拙,對於他卻仍似甘露,他無法抵抗的為之沉淪,為之迷醉,為之失去自己……
下一刻,她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不知是兩人沒有坐穩,還是她推了他,總之他們雙雙倒在了床上,而她恰好伏在他的胸膛上!
他雙手環上她如同細柳的腰肢,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也吻了她,吻了這個夢中的姑娘。
那一刻,一滴淚如同流星一般絢爛的自他的眼角滑落。
到底,他還是個凡人啊。
雖然她總說他像神仙一樣美好,但是終究,他還是一個凡人啊。
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有情有欲的男人,一個也希望可以擁抱親吻心愛女子普通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