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的教學和科研;如果關閉學校3個月之後學潮仍不平息,將登出該校”。如這一法案透過,則那些積極投身學潮的學生與其他不怎麼熱心政治,又繼承日本傳統文化“愛校如家”的學生勢必對立起來,社會黨、共產黨等在野黨明確反對這一旨在製造學生內部矛盾的法案,但自民黨議員以起立表決的方式強行透過了法案。
(佐藤榮作與尼克松合影)
第7節,
在田中角榮擔任幹事長期間,自民黨在國會先後搞了20次“單獨表決”(其他黨派和無所屬議員全部退席表示抗議),其中眾議院15次,參議院5次。日本輿論將此屆國會稱為“異常國會”。
就在田中角榮等人為首的自民黨因為立場強硬保守而飽受反對黨和輿論批評時,新一屆的日本國會選舉於1969年12月27日舉行。為了在選舉中獲勝,田中角榮在政策上大做文章。自民黨在《選舉公約》中吸收了不少社會黨人在經濟、社會福利方面的主張,提出了穩定物價、減稅等十大政綱,同時,佐藤榮作積極和美國交涉,爭取尼克松總統發表了將於1972年歸還衝繩的宣告。由於選舉日期正值新年臨近,很多選民都忙著回家過年,此次國會議員選舉的投票率只有68�51%。但就是在這樣一種形勢下,自民黨卻取得了空前的勝利,總議席超過了300席,是二戰後最高的。反觀最大的反對黨社會黨,其議席減少44席,僅佔90席,連自民黨的1/3都不到,說是徹底“慘敗”也不過分。ω米ω花ω書ω庫ω ;www。7mihua。com
這次大選的政治影響深遠。由於其是發生在自民黨“國會暴走(胡來、獨斷專行)”,大搞獨立表決背景下的,前期強硬的立場經受住了選舉的考驗,自民黨政權的統治地位大大加強了。田中角榮等人也充分意識到,雖然在平息東大學潮運動過程中城市中一度輿情洶洶,但只要鞏固住有明確利益訴求的“行業性組織”——農民、建築業者等的支援,自民黨的執政地位就不會受到太大的威脅。田中角榮身體力行的“利益誘導型政治”恰恰是鎮黨之寶。而缺乏執政資源的社會黨,由於無法透過投桃報李的方式鞏固支援團體,其主張中很多“現實可行”的部分又不斷被自民黨“借鑑吸收”,逐漸在日本戰後經濟崛起、社會貧富分化逐步縮小的背景下被邊緣化,成為了一支牽制有餘、奪取政權沒戲的政治力量。日本共產黨的日子就更難過一些,在1968年的學運開始時,由於受國際共運“中蘇論戰”的影響,日共高層沒有堅定地和這些高舉“毛澤東思想旗幟據說1968年學運期間,東京大學門口一度掛上了毛澤東的大幅照片。東大學運事件的領導人,日本赤軍的締造者之一“重信房子”在2002年2月出版的《決定將你生在蘋果樹下》中這樣概括日本“68年世代”:“他們有共同的回憶與懷念,共同的憤慨與激情,反對越南戰爭,反對王子野戰醫院為美帝服務,突入防衛廳,反對學費上漲。”大多數的參加者是赤軍的自發性群眾外圍,對革命抱有赤誠的幻想與熱情。他們積極參加反對日美安保條約的請願,參加要求沖繩歸還的遊行;他們可能是日本的紅衛兵,崇拜毛澤東,1962年毛澤東同志向日本勞動人民發表了重要題詞“只要認真做到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與日本革命的具體實踐相結合,日本革命的勝利就是毫無疑義的”,這給予了他們極大的精神鼓舞與關懷。他們高呼著“毛萬歲,萬歲,萬萬歲”與“造反有理”同警察展開肉搏,設定路障,佔領制高點,在高音喇叭播放的口號聲中,堅守到底,如佔領東大的安田講堂。”的學生站在一起,甚至還公開批評他們,結果拱手把運動的領導權讓給了社會黨,導致了自身支援力量的流失,這些學生領袖後來很多成為新聞記者,其中一些人甚至還因此對日本共產黨始終抱有敵意。
不過,福兮禍所伏,物極必反。反對黨被削弱、“利益誘導型政治”行之有效對自民黨乃至對田中角榮本人而言當時雖然是好事,但也讓田中角榮和以他為代表的自民黨高層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最終埋下了田中本人受審獲罪,自民黨失去人心和政權的禍根。
第8節,
1970年10月20日,佐藤榮作第四次當選自民黨總裁。田中角榮和福田赳夫兩人在自民黨中脫穎而出,成為最有希望接替佐藤出任首相的政治家。佐藤榮作當時較為中意的實際上是福田赳夫,為防止田中進一步坐大幹擾自己的意圖,佐藤以地方選舉失利為名,將田中從自民黨幹事長調整為通商產業大臣。1971年7月5日田中角榮上任時,日美紡織品摩擦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