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季硯沉送回天鵝湖,後座的圍巾果然也跟著不見了。
覃助理: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離開天鵝湖時,在遊輪醉生夢死的陸洺電話也打過來了。
“小覃什麼情況。”陸洺語氣嚴肅:“公司發生什麼事了?”
覃卓說公司什麼事都沒發生,陸洺不信:
“一年恨不得三百六十天都全國各地跑的工作狂,突然把工作全推給了我,你告訴我什麼事都沒發生?”
“小覃你老實說,是不是公司遇到什麼跨不過去的難關,要破產倒閉了?”
覃卓:……陸總我拜託你想點好的。
陸洺盤根問底,覃卓沒辦法只好把今晚發生的事說了個大概。
也瞞不了,“季總從張總手裡帶走了一個男人”這件事,過不了今晚就會被傳得滿天飛。
“天啊,天上下紅雨了?”陸洺來了興趣:
“你們季總看上人家了?那小博主長得怎麼樣?有照片嗎?”
覃卓很客觀的答:“沒照片,很帥很好看。”
“大帥哥啊!”陸洺恨不得現在就跳海游回寧城看熱鬧:“叫什麼名字?”
覃卓回:“顏桑。”
名字也挺好聽的。
聽了覃卓的話,原本興致勃勃的陸洺頓了下,隨後陡然拔高了聲調:“你說他叫什麼?”
覃卓真的又重複了一遍。
陸洺:“……”
陸洺:“我|操??!”
…
接到陸洺影片請求時,季硯沉剛把烏龜從掃地機的魔爪解救出來。
陸洺在那邊哐哐收東西,看起來很急:“老季你等著,我馬上回寧城!”
季硯沉皺眉:“你回寧城做什麼?”
“你說呢?!”陸洺“啪”地一下合上行李箱:
“我怕我回來晚了,第二天就在社會新聞上看到你的訊息。”
季硯沉:“?”
陸洺一臉“別裝了我懂你”的表情:“我知道顏桑回寧城了。”
季硯沉動作一頓。
陸洺:“我要不回來看著,萬一你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怎麼辦?”
“……”
陸洺躍躍欲試:“你老實告訴我,你準備怎麼報復他?先說好啊,違法犯罪的事咱們不能幹,你要實在咽不下這個口氣,咱們好好計劃一下。”
“……”
陸洺快速的提了幾個報復計劃,聽得季硯沉太陽穴突突地跳。
他面無表情望向螢幕:“別犯病。”
螢幕那端的陸洺頓了頓,隨後笑了,被氣的:
“季硯沉,現在到底是誰在犯病?”
“小覃不瞭解,我還不清楚?”陸洺恨鐵不成鋼:“我就不明白了,顏桑到底哪兒好?”
“當初他一聲不吭消失,你像個遊魂似的找了他那麼久,結果人現在是出現了,可戒指都戴手上了,你還眼巴巴的湊上去做什麼?”
“我服了,真的,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是受虐狂?”
陸洺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等他口乾喝水時,季硯沉問:“說完了?”
在季硯沉冷冰冰的注視下,陸洺嚥了咽口水,堅強的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你就非要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
那顏桑是什麼天仙下凡嗎?
白色圍巾放在深色沙發上,給這個色調冰冷、大卻沉悶的家裡增添了一抹亮色。
季硯沉收回視線,沒回答陸洺的問題,語調淡淡: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陸洺:“……”
合作伙伴氣得掛掉了電話。
雪下得越來越大,窗外裹了一片白。
花樹在風雪中不停搖晃,妄想只要抖落滿樹霜雪,就能不遵循自然規律、逆季節的發芽開花。
季硯沉起身,把撲騰的烏龜放回玻璃缸。
男人的手機放置在一邊,自動黑屏前的頁面是通訊錄,上面……
是一個新存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