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得,你捨得讓出來?”
“能讓張總這麼費心的人,我也想飽飽眼福。”
想到顏桑那張臉,張總:當然捨不得!
不過瞄了男人一眼,張總卻笑著道:
“要是季總喜歡,我願意忍痛割愛。”
“或者等我調|教好,親自給季總送去也行。”
覃卓聽後在心裡直搖頭:
竟然還有人想在季總身上用美人計這一套。
別說絕色,哪怕是天仙下凡,他們季總都不會多看一眼!
果然,下一秒覃卓就聽他老闆漠然開口:“不用。”
張總碰了一鼻子冷灰,悻悻然給自己找補:
“也是,季總也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
一行人公事公辦,直上別墅四樓。
***
鋼琴曲從巴赫換成了舒伯特時,等黑衣人去別處搜尋時,顏桑小心謹慎地準備離開。
走廊和兩位工作人員迎面撞上,偷溜的顏桑心一跳。
這是張總的地盤,萬一這兩人也想抓他……
好在端著茶點上樓的兩人並不在意他。
擦肩而過時,剛鬆口氣的顏桑聽見兩人的交談:
“三樓那位季總什麼來頭啊?”
下樓的顏桑身形猛然一頓。
“不知道,只知道是個連張總面子都不給的大佬。”
“英俊多金還年輕,別人的人生……嘖。”
兩人聲音隨著腳步遠去,顏桑還站在原地。
剛才那一腳好像沒踩實,心都跟著懸了空。
季總……?
理智不停叫囂著趕緊離開,腳卻在原地生了根。
看一眼。
看著自己微微發顫的手,顏桑冷靜地在心裡想:
就看一眼。
不管是不是那人……他躲好偷偷看一眼就走。
別墅這麼大,肯定不止一個出口,他可以想其他辦法。
抬頭看了眼三樓,下定決心的顏桑咬牙折返,又在心裡唾棄自己。
太沒出息了顏桑。
只是一個姓而已……
……
三樓。
說給二十五分鐘,但不到二十分鐘,季硯沉就起身離席。
連覃卓都覺得垃圾的策劃書,更別提入他的眼。
席間被問得啞口無言的張總跟在身後:
“季總,明天我就讓他們重新做方案,您看……”
能不能再給個機會。
季硯沉神色淡淡:“不用看了。”
他不會再浪費人生中的二十分鐘。
“季總……”張總做最後的掙扎:
“這次時間有限,是我們招待不周,下次您說個地兒,我拎著好酒親自上門致歉……”
…
巨大裝飾花瓶後,顏桑目光緊緊跟隨著男人的身影,連呼吸都忘了。
季硯沉。
顏桑死死咬住嘴唇,才能控制住不叫出這個名字。
身高腿長的男人幾步便到了門口,走路帶起的衣襬都帶著寒意。
立在兩旁的侍者恭敬拉開大門。
季硯沉又要離開了。
說好只看一眼的人,雙腳卻不由自主的動了。
一步還未踩實,一道喝聲在顏桑耳邊炸響——
“找到了!人在這裡!”
顏桑:“!”
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驚得顏桑本能後退。
“嘩啦——”
身後花瓶被黑衣人撞倒,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顏桑驟然暴露在燈光下,還沒來得及反應,黑衣人上前抓住他。
“還想躲。”
“張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不要不識好歹!”
“躲得真好,要不是查監控還找不到你。”
沒想到這個昏暗角落也有監控,顏桑顧不上疼,一邊掙扎一邊祈禱季硯沉已經離開。
心慌下顏桑抬眼,正好對上季硯沉望過來的目光。
祈禱落空。
兩人隔著人群,四目相對。
季硯沉那雙烏沉沉的眼眸望向顏桑,最後落在他被抓住的左手。
無名指上,銀色戒指泛著微光。
最後,男人神色淡漠地移開了視線。
顏桑愣了瞬,掙扎的弧度逐漸變小。
呼嘯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