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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
九月的海市，早上其實不熱，隱隱地，甚至還覺得涼爽，連吹來的風都讓人眷戀。
“哥，你真要考京大嘛？”
季思禮愣了兩秒，“嗯，怎麼了？”
槐枝溫吞的說著：“沒事，就是有點羨慕你。”
小姑娘說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沒戳穿。
到了教室，旁邊的人已經在了。
今天還挺早。
剛坐下，他就抬起頭來，嚇她一跳。
兩人目目相覷。
“早…，早啊。”
祁桉睡意全無，視線落在小姑娘的手腕上。
很乖，沒有摘。
悠然出聲：“早。”
他聲音很好聽，許是早晨帶著點慵懶。
和往常一樣，站起來早讀。
翻書的時候，手腕處鮮豔的紅色亮眼。
昨天她沒仔細看。
現在才發現，裡面混雜著金線，在陽光下很閃。
她沒有什麼能夠回禮的。
錢他也不收。
下課鈴打起，槐枝正準備坐下，李想就進來了。
吵鬧瞬間安靜，她看起來不兇，但上課和管紀律的時候很嚴肅。
大家還是有點怕她的。
“宣佈個事，恭喜我們班的祁桉物理競賽第一！”
掌聲響起一片，大家都不約而同往他那邊看。
槐枝也扭著頭看，少年坦蕩肆意張揚。
毫不掩飾的笑著。
吸引人的不止他的外表，還有他拋開外貌一身的才華。
他很優秀。
他們之間的差距又更加大了，在附中從來不缺成績好的人。
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成績了。
而在附中，也就不足掛齒了。
他看過來的瞬間，她壓低聲音，“恭喜。”
祁桉撐臉看過去，嘴角微揚，“我聽到了，謝謝。”
按照慣例，現在他不用高考，都會有好學校來找他了。
直接保送了。
槐枝衝著祁桉溫聲說道：“你還會來學校嗎？”
原本他參加競賽確實為了保送名額，但現在保不保送對他的意義不大了。
“怎麼巴不得我不來？”
“好找新老師？”
槐枝呼吸都跟著頓了頓，小聲說：“沒有。”
祁桉抬手，小姑娘臉上掛著碎髮，幫她挽到耳後。
指腹不小心蹭到她的耳垂，癢癢的。
他卻好像沒察覺到自己這動作有什麼不妥，眉梢輕挑，漆暗的眸垂睨著槐枝的小臉，聲線冷靜淡然：“沒有就好。”
她慢半拍的應了聲哦。
“槐枝，你信不信你物理可以考一百。”
……
她及格都不錯了，從來沒有想過要考一百。
“不信。”
正中他下懷，順著小姑娘的話，“如果你考到了呢？”
“考到就考到唄，還能幹啥。”
“嗬。”
小姑娘還挺直，怕不是直女吧。“考到你就答應我個條件。”
“算是學費。”
沒多想，“行啊，犯法的事我可不幹。”
有她這句話就夠了。
“放心，這事你絕對可以辦到。”
那就是做我女朋友。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像是把自己賣了的感覺。
上課鈴響了，又是該死的物理課。
槐枝扭回身子，拿出書和練習冊，認真聽講了。
課上她稍稍抬眼用餘光瞄了瞄旁邊的人，他居然老老實實聽課了。
還真稀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