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淞包間裡供應的酒,和外面的版本不一樣,他這支酒是99年的赤霞珠。
那酒杯破碎以後,瞬間,紅葡萄酒香四溢,蔓延到房間的每個角落。
房間裡也響起了Jeff的驚叫聲,
“fuck!”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臉上不僅有酒漬還有他自己的血!
然而當他看到盛淮淞的時候,原本到嘴的髒話就停住了。
眼下的盛淮淞,就像是一個微笑的惡魔!
他雖然嘴角微勾,但是眼底卻滿是暴戾之色。
Jeff立即覺得自己剛才是被酒精衝昏了頭腦,才敢說出這樣的話。
他正猶豫著說些什麼。
就聽盛淮淞歪了歪頭,鬆了鬆自己的頸間的筋骨。
他吩咐池夏聽道,
“你和林暉一起出去等。”
池夏聽本還在因剛才盛淮淞的暴發嚇得愣住了,聽到他的話,她下意識一哆嗦。
她緊忙起身和林暉一起出去了。
她在包間的門口等著,這包廂隔音很好,但是她還是隱約聽到了一些聲音,像是重物落在皮肉上的聲音,還有Jeff的求饒聲。
林暉似乎對這樣的場景並不意外,他笑著看向池夏聽,
“嚇到了?這才是你家盛先生的真實的樣子。”
“真實的樣子?”池夏聽緩緩說道。
林暉點了一根菸笑著說道,
“是啊,盛淮淞就是一個披著紳士皮的,暴徒。”
池夏聽脖子微縮,沒有應聲,細細分辨裡面傳來的聲音。
裡面的聲音漸漸式微,哀嚎的聲音弱了下去。
不多時,包間的門開啟了。
盛淮淞拿著自己的口袋巾,細細地擦著自己的手。
他動作有條不紊,一根根手指擦著,認真仔細。
擦完,那副帶著香檳金暗紋的絲質手帕,已經變成了深紅色,不知道是因為紅酒,還是什麼別的。
盛淮淞擦過手,才拉住了池夏聽的手腕。
“走了。”他聲音依舊低沉,似是不快。
而他身後的林暉就這麼被他漠視了個徹底。
“誒?我呢?就這麼把我落下了?”
盛淮淞的聲音遠遠傳來,
“你清理這裡,那臺布加迪黑夜之聲送你。”
“好嘞爺,您可瞧好吧!”林暉諂媚應道。
這臺跑車,他可是垂涎已久,可全球限量僅3臺,他沒資格買到手。
給盛淮淞偶爾幫一次忙,那還是好處多多。
他開啟房間,見到癱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已然面目全非的Jeff,穿著名貴皮鞋的腳輕蔑地踢了踢他的頭,冷聲道,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吶。”
盛淮淞18歲就能成為盛家話事人,沒幾分強硬手段,當盛家那些年紀大輩分高的叔伯都是死的嗎?真以為港城是什麼養老聖地、一派祥和?
盛淮淞讓他幫忙也不無道理,因為林家早年也不是什麼清白出身,只不過從10幾年前才開始洗乾淨。
但是就算再洗,該有的手段還是有的。
德國富麗銀行港城的行長,要換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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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夏聽這邊被盛淮淞硬生生拉走,他走的很急,她又穿著高跟鞋,所以跟得十分吃力。
“盛先生,你、你慢點。”
她終於忍不住說道。
盛淮淞步子一頓,回頭看她。
這一眼裡,讓池夏聽心驚。
盛淮淞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生氣。
她頓時沒了聲音,默默低下了頭。
能理解,盛淮淞這樣的身份,如果有人敢覬覦他的所屬品,自然會生氣。
他一路無言帶著她,到了樓上的酒店。
拍賣行今天的舉辦晚宴的地方的樓上就是索菲尼酒店的總統套房。
盛淮淞進了套房,就將池夏聽甩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捏起她的下巴,額角青筋暴起。
他手上沒有收力度,捏得池夏聽頓時吃痛。
她這才發現盛淮淞的眼底,滿是暴戾的紅色。
盛淮淞俯視著她,近乎是咬牙切齒,
“養不熟你是不是?嗯?”
池夏聽因為下巴的疼痛,頓時眼底蓄滿生理性的淚水,她嗚咽道,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