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嗎?沈瑤想。
“我總要回去拿個衣服吧,我在這裡不方便。”沈瑤道,開始找理由。她已經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人來找她。
說明青衿已經閉關去了,府裡也沒有發生什麼事。
看來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是嗎?”君澈並不接茬。
“對了,這件衣服你花了多少,我一起還給你?”沈瑤道。看對方不接茬,也就換了個比較迂迴的方式。
“不用了,不值幾個錢。”君澈道。
他不喜歡把一切都算清楚,他就是想要和她糾纏在一起,最好永遠都算不清楚。
“之前還欠你錢呢,你最好趁我現在有錢啊,我可過時不候。”沈瑤道。
“這對你很重要嗎?別人都是躲帳,你倒好,上趕著要還錢。”君澈道。
人在這裡,居然去關心一件衣服,難道他還沒有一件衣服重要嗎?
“我這是怕你吃虧,你可別不識好人心。”沈瑤道。
“既然你堅持,那就後面再說吧,我真要回去了。”
“你府裡有什麼啊,你非要回去?”君澈道。
他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一片醋水中,快要被淹沒了。
“什麼都沒有。我的名聲已經很差了,效果差不多了,我也不是很想繼續抹黑下去。你作為未來的儲君,更是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沈瑤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已經很委婉了。
她也不想做他唯一的黑點。
落在君澈耳中,卻是每一句都在想著與他分離,與他撇清關係。
輕笑一聲,猶如惡魔的低語。
“你不是忘了昨晚發生什麼了嗎,不如我幫你回憶一下吧?”君澈說。
他受不了她每次都想要推開他,難道他的態度還不夠堅決嗎?
既然如此,不如先打上他的烙印,免得旁人惦記。
“藍姑娘呢?今天怎麼沒有見到她。”沈瑤訕笑道。
開始已讀亂回,同時握緊了拳頭。回憶,有什麼好回憶的,真是欠揍!
“我去哪兒知道,我今天不是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嗎?”君澈反問道。
短暫時間內,壓下了心中的躁動。
沒有正式成婚前他不想那麼做,他還是想尊重她,將最後留到大婚,留到她成為他的妻,留到她心甘情願之時。
“你們不是情同兄妹嗎?
你連這都不知道,這個哥哥未免做的太不稱職了吧?”
沈瑤抱臂站在一旁。
“你吃醋了?”君澈道。
心情肉眼可見的便好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呢?你才吃醋呢!”沈瑤張牙舞爪地說道,掩飾著內心的混亂。
怎麼和他待在一起,心情越發平靜不下來了?
“是啊,我就是吃醋了,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君澈道,臉上的笑意越發不懷好意。
“走了,不跟你說了!”沈瑤道。
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感受著面上的溫度再次升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奪門而出。
只是剛剛觸碰到門,就被拉了回去。
“你有完沒完?”沈瑤道。
“我只是想起來藥還沒給你,怎麼了?”君澈一臉無辜地說道。手中拿著一個細白的瓷瓶,晃了晃。
這樣出去是不太好,他的人也只能他自己看。
看著藥,沈瑤臉紅了紅,一切倒是顯得自己無理取鬧。
“你怎麼不早說?”沈瑤道。
理不直氣也壯,多年時不時鬥嘴讓她不願意落了下風。
“我不是剛想起來嗎?剛剛公事是在太多了,可能是有些累了。”君澈道。
一手摸了摸鼻子,看上去滿是愧疚。
“多謝了,我走了。”沈瑤道。
氣勢也落了幾分,畢竟這個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他也不是聖人,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酒了。
一顆心不知不覺間就軟化了下來。
“好,我送你。”君澈道。敏銳捕捉到了那抹心軟,露出一抹明豔的笑。
看著馬車漸漸駛入黑暗中,再也看不見。馬蹄聲也漸漸消失於空曠的道路上,君澈仍然呆呆站在原地,望著前方。
“別看了,人已經走了,你就是化作望妻石也沒用,別一會兒給自己吹生病了。”一天不曾出現的藍櫻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