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今北渡國的皇上,她在宮中十年倒是很少見到他。
不知是不是巧合,她的未央宮與皇上所在的乾清宮隔得極遠。倒是經常聽到別人稱讚他是為愛民如子的好皇帝,每天忙於政事。
印象中,他大部分時間都很嚴肅。上次找她談話,也沒有弄清楚他的心思,她莫名直覺他所說的事情絕不會那麼簡單。
現在在她明白之前,還是不宜招惹上他。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那你還是快回去吧,國家大事為重。我好久沒出來了,想讓他陪我在這兒逛會兒,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他吧。”沈瑤道,看了下臨安,做著最後的掙扎。
“殿下,屬下剛想起還有些事情未完成,十萬火急,是再不可拖延。”臨安一臉驚恐道。
不要啊!怎麼哪裡都有他的事情,他簡直想現在就去餘白家裡把他拽出來處理事情。
哪天休假不行,怎麼偏偏就要今天休,今天家裡有誰啊,是不是故意的!
“去吧,別誤了事。”君澈道。臨安一溜煙地隱匿在人群當中了,完全不給反悔的時間。
“你剛剛說什麼,阿瑤?”
君澈皮笑肉不笑地說著,眼神中帶著迷惑,就像真的什麼都沒有聽清一樣。
“我說正事要緊,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沈瑤道。
手握成拳又再次張開了。默默在心中說:“這是未來的儲君,是自己從小的朋友,是自己的……”
心聲不斷,反正不能打就對了。
“什麼不能打?”君澈看著沈瑤微紅的臉龐,白裡透紅。心中的劣性跟升起來,不自覺地就想逗逗眼前人。
“你聽錯了我是說今日的太陽真大啊!”沈瑤道。
一片烏雲遮住了太陽,耀眼的光芒被收了回去。
“哈哈哈,是嗎?”君澈道。
“有什麼好笑的?”沈瑤道,認命地跟著君澈走了,真是老天都不幫她。
“不開心,只是我想到了些開心的事。”君澈說著,嘴角勾起一抹笑。真是老天都在幫他,他們果然是天作之合。
“嘶~”沈瑤揉了下額頭,看著自己面前突然聽下來的君澈,心中緩緩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君澈走向旁邊,看著沈瑤。“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被自己打暈過去的人,沈瑤一時有些語塞。居然忘了這茬!
“大概是天太熱了,中暑了吧!”沈瑤說完,點了點頭,一副篤定的模樣。
似是覺得這個理由過於拗口,一手扶上了額頭。
“我怎麼也覺得有些暈呢?一定是這天太熱了,我們快些回去吧。”沈瑤道。臉上浮現出些尷尬的笑意。
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怎麼會還沒有醒呢?
君澈倒是怎麼那麼快回來的。還是想不通,真是就差一點點兒。
“來人,把他帶下去。”君澈話音剛落,從人群中走出些人來。
坐在馬車中,感受著平穩地行駛。沈瑤腦中閃出一絲不對,他的車伕,也不會實力那麼差。
剛剛扶他,他的掌中有些薄繭,明明是常年握劍留下的痕跡。剛剛被帶走時,身體反應也不像是昏迷的人。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沈瑤想了許久,還是問出來,他又不會瞬移,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買完找到自己。
倒像是自己自投羅網地奔赴了一個圈套。
“想知道?”
君澈如同入定一般坐著,語氣平淡。心中卻早就在等著了,以希望為名,誘惑著親口來問,藉機從中牟取些利息。
“我們尊貴的太子殿下說得好有道理啊,真是令人佩服。”沈瑤道。
嘴角抽了抽,不想知道她開這個口乾什麼,難道是為了好玩?都當誰都跟他那般無聊?
“阿瑤,這就是你詢問別人的方式?”君澈道。
“好了,停吧,我去問別人總行了吧?”沈瑤道。
看著君澈向自己瞥過來的一眼,眼中像是藏著虎豹一般。不由得向後退了退。
嘴上卻是沒有一點兒退縮,氣勢上總歸是不能輸的。
“除了我,你問不到別人的,阿瑤!”君澈道。
眼神暗了暗,她分明是在害怕。可她又為什麼害怕,難道他不該生氣嗎?
為什麼不願意接受他?
為什麼答應他的事情做不到卻要守著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