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看完,沒有理會,直接刪掉了這條簡訊。
謝知行住的是典型的富人別墅區,安保比鬱初他們的宿舍要好太多,不用擔心狗仔跟蹤。
況且謝知行也已經和媒體那邊打點過了。
鬱初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緊接著跟在謝知行身旁進了門。
他不是第一次來謝知行家,但是來的時間這麼晚,這還是第一次。
他盯著空中虛無的一點,略微出神。沒過幾秒他就回過神,彎下腰,換上拖鞋。
鬱初站起身,他的手機又連著震動了幾下。
這一次不是陌生號碼和經紀人,是修斯。
【修斯:你今天晚上回來嗎?】
謝知行忽然出聲:“同事發來的訊息?”
他一直用同事這個詞稱呼鬱初的隊友,鬱初已經習慣了。
他嗯了一聲,把手機鎖屏,拿在手裡,想著自己過會兒再回修斯訊息。
謝知行又問:“那個美國人?”
鬱初反問:“你不是嗎?”
他有時候腦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樣,謝知行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謝知行明明也是美國人。
謝知行聽了他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後低低地笑了一聲:“你和他關係很好?”
鬱初依然沒有正面回答:“我和他認識很久了。”
謝知行沉默地看著他。
鬱初也看向謝知行,他手裡的手機震動著一陣接著一陣,他暫時沒空去理手機。
他對情緒的感知向來敏感,他感覺到謝知行現在不太高興。
很奇怪,謝知行只是看著他而已,鬱初卻有一種被謝知行抓住的感覺。
長久的凝視過後,謝知行靜靜地朝他靠了過來。
鬱初仰起臉,迎上去。
謝知行的手用力地按在他的後頸上,他只感覺自己後頸上的那一片區域真的很熱,他有些喘不上氣。
鬱初來得著急,妝還沒卸掉,他只擦掉了那顆銀色的眼淚,原本的計劃是到宿舍後再仔細地卸妝,但謝知行這時來接他了。
雖然看不到,但鬱初還是感覺自己的唇妝大機率已經被謝知行弄花了。
他的舌尖被含著,說不出話,也躲不開。
良久,謝知行緩緩地放開他。
鬱初卻又貼上去,輕輕地咬他的嘴唇。
下一秒,他被謝知行抱起來。
鬱初覺得這樣的姿勢有點危險,他擔心自己掉下去,於是伸出手,環住謝知行的脖頸。
進到謝知行的房間,鬱初還想著讓他去開燈,謝知行充耳不聞,只是把鬱初按在牆上親他。
沒多久,鬱初就被帶到了床上。
謝知行撐在他身上,用左手的虎口卡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很重地吻他。
房間很安靜,鬱初發出的斷斷續續的喘息聲格外明顯。
都是成年人,鬱初清楚謝知行把他帶到床上的目的只是為了和他蓋著棉被純聊天。
他屏著氣,推開謝知行。
謝知行的聲音比剛才更低,還在徵求他的同意:“不願意嗎?”
“我想先洗澡,”鬱初的聲音很小,“我還沒有卸妝。”
謝知行總算是放開他。
鬱初帶著一套新的睡衣進了浴室,他沒有睡衣,這套衣服是謝知行的。
他站在洗漱鏡前,拿起睡衣比劃了一下,比他穿的衣服大不少。
鬱初磨磨蹭蹭地洗了澡,走出浴室後,他又一次被壓在床上。
他發現在他磨蹭著不出來的時候謝知行也洗了澡。
他伸出手,主動抱住了謝知行。
這個姿勢謝知行看不到鬱初的表情,他說:“如果不願意的話,可以推開我。”
“沒有不願意,”鬱初一愣,然後慢慢地說,“我只是……有一點緊張。”
他當然可以推開謝知行,只是他沒有這麼做。
謝知行吻在鬱初的頸側,動作很輕,沒有留下痕跡。
可他手上的動作就顯得有些強硬了。用他在射擊場里扣動扳機的手。鬱初想,可我又不是手/槍扳機。
鬱初想要放空自己,然而身體上的各種感受像是一隻鉤子,緊緊地嵌在他的思緒上,他想要去思考別的事情,那隻鉤子會不依不饒地把他拉回來。
他在暈眩中低頭去看,覺得不可思議,天吶,他原本平坦的肚子鼓起一個小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