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微微一怔,不明白他是怎麼啦。
“怎麼了嗎?”
夏油傑回過神來,他搖搖頭,又有些擔心。
“你就這樣跟他們說了,但是,我覺得夜蛾他並不想讓你公開我們的關係。”
這一點,五條悟也察覺到了,在那之後,他曾問過夜蛾為什麼,夜蛾沒說,只是說讓他們不要這麼高調,高層都是很古板的人,太過高調會招來麻煩。
五條悟豈是怕麻煩的人?
夏油傑也不是會因為這種問題而怕麻煩的。
更何況,在會議中,五條悟已經隱約猜到了高層的意思,讓夏油傑分擔他的任務只是表象,真正的目的其實是在削弱高專乃至整個咒術界對他的依賴。
如果物件換成其他人的話,五條悟也樂得自在,是夏油傑就不行。
夏油傑的精神狀況是他所擔憂的,他很怕太過密集的任務讓兩人相處的時間變得比之前更少,也很怕這種忙碌會讓彼此一致的忽略夏油傑那敏感纖細的神經,從而重蹈覆轍。
而且,他與高層之間的事,不想牽涉夏油傑進來。
兩人相顧無言的時候,夜蛾的電話就那麼打了過來,五條悟看著螢幕上的名字,一直沒有接聽。
不用真的去接聽,他就知道夜蛾會說什麼。
“怎麼不接,怕被罵嗎?”夏油傑打趣他。
五條悟扁著嘴巴,委屈巴巴的模樣,他老實的點頭,“確實,我有預感,夜蛾打過來是要罵我的。”
夏油傑笑著嘆息,嘴上說著“捱罵也得接啊”,手指迅速幫五條悟點了通話鍵。
不出五條悟所料,夜蛾低沉渾厚又有點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
五條悟開了擴音,絲毫沒有揹著夏油傑。
“剛才總監會的人給我來過電話了,悟,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的將你和夏油的關係告訴他們,我不是一直讓你們低調一些嗎,我的用意你是一點兒都不明白,對不對?”
五條悟孩子氣的鼓起臉頰,甕聲甕氣地回答,“確實不明白為什麼,我和傑的事不影響任何人,為什麼要搞得像見不得人似的,我們是陰溝裡的老鼠嗎?”
一句話懟的夜蛾好半天沒吭聲,他長嘆一口氣,聲音終於緩和了一下。
“你之前不是說總監會里有人跟咒靈和詛咒師勾結嗎?”
“是啊,怎麼啦?”
“我知道他們對夏油有其他的想法,想讓他來制衡你,這一點你肯定也清楚,不然不會急著將你們的關係坦白,但是,悟。”
“……”五條悟的臉色逐漸由孩子氣的委屈變成了成年人的嚴肅。
“想要不傷害無辜的將那些老鼠找出來,我們就需要有人可以打入總監會內部,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他們不信任我,只有一個新加入的新鮮血液才能夠讓他們放鬆警惕。”
“校長……”
“這樣的人並不好找,必須要是新人,還得是能力非常突出的新人才行,強到足夠有與你一戰的本領,這樣的人目前來看除了夏油外,再沒有其他人。”
“校長這是想讓傑去當臥底嗎?”
“為何不可?”
夜蛾再次嘆氣,他第一次覺得五條悟竟是個感情用事的人,這顛覆了他一直以來對五條悟的認知。
“你說過未來會發生很多大事,你也說過我會死掉,說過咒術界要遭逢劫難,你也說過你要阻止那些事……”夜蛾的聲音裡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作為他的兩個學生,無論是夏油傑還是五條悟都捕捉到了他的這絲失落。
“作為我的學生,你都想要改變些什麼了,難道作為老師的我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死神降臨,看著咒術界亂掉嗎?”
“……”五條悟沉默了,夜蛾突然這樣說,弄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似乎除了閉嘴聽著之外,做不了其他的。
“我是再三思量過,確定夏油不會有危險才覺得讓他打入內部這個計劃是可行的,我以為你會明白,你這傢伙怎麼在關鍵時刻犯傻了?”
五條悟嬉皮笑臉的認錯,“校長別罵了,我都知道錯了。”
他一旦這樣,反而是夜蛾沒辦法了。
其實,五條悟這傢伙嘴上說著知道錯了,內心卻並不認為自己真的做錯了。
從來都不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不過也要分對誰,對於自己極度信任的人,口是心非是他放低姿態,放軟態度後的遷就。
可能在夜蛾說話的時候,五條悟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