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五條悟聳聳肩,“他有別的事情要做,你也知道他一週只有三天的課,人家有正經工作要做的,能來這裡完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七海建人:“……”
這理由還真是天衣無縫,但——
在七海看來,五條悟還真是瞎話信手拈來,他分明之前天天見夏油傑在高專上課,連續上了差不多一個月,現在五條悟卻說人家一週只來三天。
“我拒絕。”
“誒?”五條悟哀嚎,“七海你怎麼這樣啊,沒聽過拿人家的手軟這回事嗎?”
“那我現在把那箱燒酒給你送回來吧,還沒有開瓶。”
五條悟:“……”
無語的擺擺手,五條悟又覺得這確實是七海建人能做出來的事。
“不需要這樣,我現在只是這樣想,最後還不確定到底要怎樣,不過,如果真的見到了本人,說不定七海會願意。”
七海想都沒想的就否定了五條悟的看法,“並不會。”
五條悟:“……”
無語的五條悟朝著七海大喊,“你帶過豬野不是嗎,那傢伙都有一級術師的資格了,說明你很有帶學生的能力,不再帶個學生的話,豈不是很浪費?”
“你少來這套,豬野的情況不同,我只是帶他出過幾次任務而已。”
“好吧好吧,一切都還不確定,你就當我亂說的吧。”五條悟擺擺手,現在的他沒心情跟七海說這些,更何況,八字還沒有一撇,他也不確定一切是不是真的都按照生前那般在走。
讓七海照顧虎杖這件事,之後再說就好。
“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下那些燒酒吧,你也知道的,我本人不能喝,你拒收的話我會很困擾的,如果實在是覺得很在意,那就在你下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買點當地的甜品帶回來送我就好了。”
五條悟都這樣說了,七海若是還揪著這件事不放則顯得很失禮。
他覺得五條悟給出的解決辦法很可行,盯著這個沒正行的最強咒術師看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
“也好。”
“那就這樣吧,我有點累,要回房間休息一下,七海自便吧。”
七海沒再說什麼,下樓去了,五條悟嘆口氣,臉上的笑容在轉身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他現在實在是有點笑不出來,每次見過總監會的那幫爛橘子後,他的心情都有些糟糕,那些傢伙就是他的壓力來源。
人來到房間門口,五條悟抿了抿唇,努力的想要扯出一個微笑來,他也確實這樣做了,等到將房間的門開啟,看到的是一片昏暗後,上翹的嘴角又控制不住的耷拉下來。
說話聲,腳步聲,開門聲,這些聲音有序的傳入夏油傑的耳中。
夏油傑以為自己做夢了,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直到宿舍房間的燈被人開啟,確實看到五條悟出現在床邊,他才知道這不是做夢。
剛睡醒的人還處在半夢半醒的分界線上,目光有點呆滯,直直的望著面前的人。
五條悟在床邊站定,他微微彎下腰,伸出手撫了撫夏油傑的臉。
在燈光下,夏油傑的臉顯得有點蒼白,不知道是不是剛睡醒的緣故。
“你出汗了。”他說。
“嗯?”夏油傑反應慢半拍,足足過了十幾秒,他才意識到五條悟說的是對的。
“啊,好像是有一點,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
說著,夏油傑又問:“現在很晚了嗎?”
五條悟搖頭,“六點鐘剛過。”
也就是說,自己睡了還沒有一個小時。
夏油傑揉著眼睛坐起來,突然又十分意外道:“這次居然這麼快就放人,不是他們的風格。”
他們可是做好了一直開會到深夜甚至是明天早上的打算,結果,不到兩個小時,會議奇蹟般的結束了。
面對夏油傑的感慨,五條悟沒說什麼,在床邊坐下來。
他扭頭看著睡眼惺忪的夏油傑,夏油傑沒穿外套,只著了一件柔軟寬鬆的黑色長袖t恤,頭髮也拆開了,整個人氣質柔軟,讓人看了心裡暖呼呼的。
從床頭櫃子上拿了髮圈過來,夏油傑慢吞吞的重新將頭髮紮起來,直到這一刻,他才忽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從進門開始,五條悟就只說了兩句話,幾個字,這跟以往一見到他就變成話癆的五條悟很不一樣。
原本想跟五條悟說說睡著時,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那些畫面的,現在,他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