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鈞丞露出高興的神色,顧鈞彥都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
“你一直這樣試探她,遲早有一天她會離你而去。”
顧鈞丞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語氣透著幾分自負。
“哥,你就別操心了,她不選我,還能找到更好的?以前追她的人是不少,可就我最有錢,她當初會選我,不就是圖這個嘛。”
顧鈞彥微微皺眉,忍不住說道:“那是因為以前她圈子小,接觸的人不多,現在步入社會了,選擇自然也就多起來了。”
顧鈞彥頓了頓,接著道:“而且你如今在她面前是已經破產的人了,她能堅持十個月幫你還債,真的很難得了。”
在他們所處的這個階層,戀愛、結婚乃至離婚,無一不是將利益放在第一位,純粹的感情實在是太過稀缺。
“哥,你怎麼反倒幫著她說話了?難不成,你喜歡上她了?”顧鈞丞臉上帶著幾分戲謔。
顧鈞彥別過頭,語氣堅決:“我有婚約在身,不會做這種事。”
做不出,並不是心裡不想,顧鈞丞懷疑地看著自己哥哥。
顧鈞彥的神色平靜沒有波瀾:“我現在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雲鳶身上有古怪,我剛才碰到她身體的時候,居然可以站起來走路了。”
顧鈞丞第一反應不是他哥可以站起來走路,而是……
他跳起來質問:“你為什麼會碰到她的身體?你不是向來討厭跟人接觸的嗎?”
顧鈞彥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
只要一回想剛才的情景,他腦袋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啃噬一般,一陣一陣地抽疼,可只要不去想雲鳶,這種疼痛又會立刻消失,讓他很是疑惑。
他揉了揉太陽穴,面露疲憊之色。
“她過來時以為會見到你,特別期待,或許是以為你會給她準備驚喜吧,畢竟是聖誕節……她看到我很驚慌,我就扶了她一把。”
顧鈞彥說得模稜兩可,顧鈞丞有些心虛,作為男朋友,他並沒有給雲鳶準備任何驚喜。
他懷疑地問道:“你確定你可以站起來?”
“我非常確定。”顧鈞彥道:“你若是懷疑,可以把雲鳶叫過來,我們再做一次試驗。”
顧鈞丞不願意,他才跟雲鳶說自己去旅遊了,現在叫她過來,自己不就暴露了嗎?
他提議道:“或許我們可以找婉清姐問一問,她知道很多科學解釋不通的事。”
顧鈞彥道:“她離開了,自從昨天的事發生之後,我就聯絡不上她,但她說過她不會有事,讓我不要擔心她。”
顧鈞丞一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難道真要把雲鳶叫過來?但他私心裡並不希望如此。
“算了。”顧鈞彥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先處理公司的事吧,沈家趙家已經答應給我們注資,但他們體量比較小,只能勉強撐住碧華城的專案,子公司資金短缺的事還是沒有解決。”
“現在還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顧鈞丞道:“實在不行就賣幾個專利吧,先渡過難關再說。”
顧氏是個大集團,旗下公司涉足多個行業,顧鈞彥手裡握著不少專利,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把下蛋的雞賣掉。
“先看看銀行那邊有沒有轉機,實在不行我們就讓子公司把非核心業務出售出去,或者拍賣手裡的地皮,絕對不能讓子公司的壞賬連累到總部。”
顧氏集團在b市根深蒂固,手裡籌碼眾多,一個小小的風波還不至於讓它立即倒臺。
“顧總,大事不好了!有人舉報咱們公司偷稅漏稅,審計部門已經到這兒來查賬了。”
“什麼人乾的?!”此刻公司股價正處於下跌態勢,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再出亂子,股價無疑會繼續暴跌。
“對方做得隱蔽,我們並沒有查出是誰。”
顧鈞彥面色一沉,果斷下令:“推我過去,我要親自看看。”
審計部門沒有查出什麼,但有人捕風捉影,把墨氏撤資和審計部門查賬的事宣揚到網上,多重不利因素影響下,投資者對顧氏信心不足,股價還是跌停了。
“到底是誰在害我們!”顧鈞彥通宵達旦處理事情,一雙眼睛遍佈血絲,實在想不通他們到底得罪了誰。
顧鈞丞道:“墨殊是第一個反水的,會不會是他?”
顧鈞彥也懷疑過墨殊,但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墨殊害自己的理由,墨殊雖然霸道,卻不是會無緣無故出手的人。
“還是得見墨殊一面,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