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鳶一臉漠然:“你爸抓傷你媽,跟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這都是你的冷漠自私造成的!”陳煒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低吼。
“就算我們已經分手了,但曾經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總不是假的吧?我媽媽以前對你多好啊,還專門給你包餃子吃,這份情意你總不能不認吧?”
“你說的是那次我帶了金手鐲、金項鍊給你媽,她包了一鍋餃子,卻只分給我三個,還說女人不用吃太飽,要保持身材的事?”
雲鳶不屑冷笑:“這你也好意思說是給我包的?我爺爺當初還給你家送過野生天麻和人參,這些東西都是他從老家帶過來的,價值不菲,你怎麼隻字不提?”
陳煒臉上有些掛不住:“你偏要分這麼清楚是吧!”
雲鳶嘲諷:“我還沒找你要送出去的東西呢,這就受不住了?你還真是脆弱啊。”
陳煒:“我一直以為,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我們即便不再是戀人,至少也應該算是親密無間的親人或者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可是看看現在的你,簡直讓我太失望了,現在我家就剩我跟我哥,你滿意了?”
雲鳶:“好的前任就跟死了一般,如果你真的死了,或許我會感到滿意。”
陳煒一噎,心裡滿是怨氣。
“你已經身患白血病,為什麼不能幫一下我們?若是我媽沒有被我爸抓傷,她肯定能活得比你久,用你的短命換我媽的長命,你不覺得很值嗎?”
雲鳶呵呵了,生命不是他的,值不值不是他可以說了算的。
“你還真是屋裡掛葫蘆,把自己當爺了,我的生命是我自己的,不是你可以決定奉獻就奉獻的,你那麼心痛你媽,怎麼不自己衝上去把你爸綁起來去醫院?”
陳煒啞口無言,他當時確實是害怕了,不敢上。
他沉默了一會,又道:“我們準備離開這裡,往更安全的地方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不去。”
前世原主就是跟他一起走的,結果卻把自己活成了奶媽兼保姆,得不到一絲尊重,好不容易熬到基地,就被蘇晴害死了。
“等等!”見雲鳶要走,陳煒連忙叫住她:“你家裡還有沒有吃的?有的話分一半給我。”
雲鳶:“腦子有病就去治。”
丟下這一句,雲鳶轉身離開。
陳煒咬牙,傲什麼傲,不就一個弱女子嗎?別的地方他怕喪屍不敢去,雲鳶的家他還不敢嗎?
他下定決心要把雲鳶的物資都搶過來。
……………
雲鳶把喪屍厭惡藥片放到無限複製空間複製。
喪屍不知疲倦地發出沉悶的嚎叫,伴隨著鐵門的“嘎吱”聲,將夜晚渲染地格外恐怖。
雲鳶將藥片用水化開裝在噴壺裡,噴在門口以及院牆四周。
原本張牙舞爪、企圖衝破防線的喪屍們,突然間嗅到了某種令它們無法忍受的氣味,如同見到天敵一般,紛紛驚恐地後退。
不一會兒功夫,這些可怕的怪物便放棄了對雲鳶院牆的圍攻,轉身朝著更遠處緩緩走去,逐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與雲鳶相隔不遠的地方。
陳家大門緊閉,陳煒和倖存的哥哥陳平顫抖著藏在被子裡,四周門窗都被封得死死的,生怕有喪屍跑進來。
突然間,一聲沉悶而巨大的聲音響起,那是鐵門倒地的聲音。
原本就神經緊繃的兩人瞬間身體一僵,彷彿被一股無形的恐懼緊緊揪住,心跳急速加快。
沒有絲毫猶豫,兩人迅速行動起來。
他們手忙腳亂地搬起身邊一切能夠找到的重物將一樓大門死死堵住,生怕喪屍跑進來,兩個人做完這一切後極速狂奔,直到跑上三樓關住門窗才罷休。
樓下,令人毛骨悚然的撓門聲始終不絕於耳,兩人蜷縮在角落裡,祈禱著黎明趕快到來。
“這裡不能再待了。”陳煒的哥哥陳平顫抖著聲音,小聲道:“喪屍越來越多,我們得抓緊時間逃出去才行。”
陳煒對此表示贊同:“明天我想辦法問問附近有沒有人一起,我們朝京都趕路,那邊是全國經濟文化政治中心,一定會有庇護所的。”
陳平突然問道:“隔壁的雲鳶呢?她跟不跟你一起?”
“別提了,她不跟我們一起。”陳煒憤憤道:“她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我們別管她。”
陳平想到雲鳶那張絕色的小臉,心裡暗道了一聲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