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翻卷的心(2 / 3)

寬,卻不通車,倒是偶爾有個姓賀的開著馬司達載客,但五里路,要五塊錢,五塊錢他有,但他捨不得,錢來之不易,很早就體會生活艱辛的他,一向能忍自摳,錢是攢出來的,被祁秀娥嘲笑沒出息,他們是兩條道上跑的馬,她認為錢是掙出來的,所以她要去汛江灘,他執拗不過,只得跟著,最終為了錢,祁秀娥出了牆,他邊走邊嘆氣,這種苦,象黃蓮,包在心裡。

五里路說遠不遠,走起來還真不那麼輕鬆,偶爾有腳踏車,按下一串響亮,得意洋洋走過他身邊,有個愣頭青,居然嘲笑他開了“11”號汽車,他用血夾子一樣眼瞪對方,“孫子哎,看不起誰呢?你不就騎個破腳踏車:少鈴鐺無閘缺蓋瓦?你下來,我們一起論道論道!”

“我……我不和你一般見識!”那人勾下頭,把屁股撅得老高,一拱身子,就開溜。

“反動派被打倒,帝國主義夾著尾巴逃跑了……”唱著唱著,竟把酸楚的淚水唱掉出來,他絲毫沒有任何輕鬆,自己窩囊,戴著大大的綠帽子,還不敢吱聲,李宏圖雖年輕,也沒有婚姻體驗,卻把道理說得很透,小子哎,爺過去小瞧了你,他就象墜進迷魂陣之中,無論想從哪個方向上往外衝,都是死衚衕,有馬餡淤泥人掉深坑惶惶不可終日之感,祁秀娥給他以靈魂出竅之享受,這也許是別的女人不曾有的,一萬個不捨,但也是她給他帶來恥辱,包不住,也藏不住,滿村風雨那只是時間問題,李宜忠父子,皆虎狼之師,扛槍象螃蟹,吃盡佔盡,但凡能收入囊中的,會不惜餘力,如出一轍,上樑不正下樑懸歪,李紅旗雖年幼,大有其父之風,李宏圖雖一本正經,那是在養精蓄銳,假以時日,必是其父的翻版。應當說:李崑崙是清醒,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祁秀娥敢在他眼皮子底,給他推一回下棋子磨。

他之所以象孩子堅持要一個人回,其實窮家破堰並沒什麼可想,他只想借地療傷,他哪裡知道舊傷沒有療愈,新傷又血淋淋撕碎他的心,後來,我替他總結:認為他在百忍堂裡修煉過,並且功夫了得,靠這個:能忍自摳的功夫,竟然功德圓滿,讓我歎為觀止,當我決心要直言不諱寫下這段不堪入目的歷史時,其實我的心則如風中之竹般顫抖:天爺啊,是什麼力量讓他這樣的?現在柳氏已經嫁鶴西去,和李建玉在西方極樂世界逍遙了,他的子孫們雖是泯然眾人矣,但他們的後輩卻象棵大樹,開枝散葉,茂盛得很,兒孫滿堂的李崑崙該笑一笑了:那不堪的屈辱,早閒言和碎語中,翻篇了。

日久生情,在李崑崙回三木賈家溝村時,一個豔陽高照的午後,汛江灘則在一片鼾聲裡,早起批菜,過多消耗了人們的精力,通常在下午一點左右的時候,汛江灘人困馬乏時,會寂靜無聲,全都關門睡覺,象折騰夠了的魚,在暖洋洋水中迎陽曬翅,那是怎樣一份愜意與恬淡:心藏意舒。

咚咚咚皮涼鞋敲擊著地面,步履堅定,目標明確,李宏圖在心寬意滿裡,敲開祁秀娥的門,懶洋洋不願意。

“誰呀?這麼討厭?這麼沒有眼力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間?是哪個冒失鬼?”她極不情願開啟門,打個哈欠,焦黃的眼屎還掛在眼角,大衣襟碎花布衫,蓬頭垢面,最上面一個布鈕釦竟然沒扣,衣服皺皺巴巴。

“是我!我是冒失鬼?”李宏圖一臉笑意,“你好好看看?”他撫了一下蓋住寬寬腦門的長髮,“冒失鬼能這麼精神?”他嗅出男人特有的煙氣味。

祁秀娥張望一下門外,有些嬌嗔,“說你是你就是,你還想不是?波平如鏡的湖面,你偏要拋一枚石子,弄得波心蕩漾!你是壞人,專行盅惑人心之事,你說你該有多壞!”女人倚門撩心,用手去戳李宏圖之心的位置。

“你想那樣?我還沒有……”

“死樣呢!壞得沒邊!”女人酥著順門下滑,象爛泥下墜,虛得很。

李宏圖孔武有力,老鷹抓小雞一樣:連抓帶拖,趁機抱起祁秀娥。

女人哼哼唧唧呢喃亂抓。

一隻腳翻勾,門被磕擊上。

十分鐘,李崑崙出現在門前,一陣陣急促拍門叫門,太陽迎風炸刺,門被拍得地動山搖。

“怎麼辦?他回來了。”祁秀娥慌了,六神無主,“你抓緊穿衣服,我去擋一陣子!”

“不用!聽我的,一招可化!你去開門,甭慌亂!”李宏圖只穿個小褲衩,把衣服攥在手中。

祁秀娥門一開,李崑崙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李宏圖一個封眼拳打得李崑崙嗷嗷亂叫,往下一蹲,李宏圖象一陣風,閃過門,立馬快跑。

李紅旗和嵇秀鈴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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