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落榜拯救(1 / 3)

“你幾時棄惡從善的?我怎麼不知道?我父親的履歷,已經被人碾壓成路,不在乎你再碾壓一回。”

“小老弟,你這可是唆鬼上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勉為其難拾人牙慧一次,細節部分各位去臆想,只說個綱:他父親28歲那年,說個未婚妻叫梁冬青,那是個暴雨姿戾的大夏天,兩個人在東屋仰躺三天又三夜,你們猜怎麼著?要說這二大爺真是能人,第四天天放晴,梁氏是大哭走的!”

眾人得一頭霧水,“這沒毛病呀?”

“哼哼,沒毛病人家哭啥?他不會他不能!哈哈哈……我腸子都笑細了!”

“噢,原來是這樣!那後來怎樣?”

“還有個屁後來!”

“那他是咋回事?”門圖江指著我。

“他是後說的二大娘生的,要不咋說女人是男人的學校呢?二大娘決不白給,她比二大爺小十六歲,且是賈家溝第一美人!那叫一個標緻,可惜了!”李宜忠咋舌嘞。

“你這隻騷公雞能閒著?”有人不信:李宜忠齷齪的思想,讓人像球在乒乓球拍上掂著。

“她是個例外!”

“你陽痿了?或是被利刀騸了?”眾人笑作一團。

我的結局正如糙人李宜忠那牲口預料那樣:希望有多高,失望就跌有多深,眼光這東西,因人而異,在讀人和社會這本大書上,我得向李宜忠學習,更要向他致敬:他閱人無數,預料一個未來極其準確,我就那樣被他看扁過。

高考是萬人擠獨木橋,有人逆風翻盤,你比如一直叫我“長工”和“孔乙己”梁一紋,是裙子和大腿抬著她走過獨木橋的,在高考制度並不完善的昨天以及現代化文明程度並末到來的前夜,她鑽了時代的空子,居然像一匹黑馬,憑藉這,成功上岸,這是瞭解她的人在傳,而我卻在高考中以0.5分之差,沉沙折?,這正是應了那句話:心比天高,命如紙薄!事後,數學老師說:正是不肯將就害了我!不需要你退一步,哪怕只有半步:海會闊,天會空!哪怕在三個志願裡,能填一個“師範”,也就取了,為什麼眼高手低看不起“師範”?一個農民一個稱得窩囊農民的兒子,為什麼不學鯉魚跳龍(農)門?跳出去再說嘛,至少可以騎馬找馬!我的數學老師幾乎是扼腕長嘆,更是捶胸頓足替我悔。

“你會不如梁一紋?她比起你來,可不是差一點點,可人家……唉~!李子北,我真想捶你兩下,老嵇把你帶溝裡了,志願你是怎麼填的?這下好了!我的心血全白費了,你要是差多了,我也不至於這樣!”

“他又沒有裙子,沒大腿!”顧勇還是那樣。

“你少學狐狸: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滾一邊去,跟著起什麼哄!記住:教訓深刻!”數學老師把右手食指點桌子上,“你想好未來怎麼辦了嗎?”

“我還有個屁未來!”我站起來,心涼如冰,直直走了出去。

“毛小嵐,這事交給你了,他受了刺激,有可能誤入歧途!”

“哎!”那一聲柔軟,掉地上,並沒有掉我心裡。

沒到半天,我以0.5分之差,沒有被北大或清華亦或是同濟錄取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吳窪子、甚至是賈家溝,巨大的悲傷,讓母親眼淚爬叉,我們一家人都低著頭,因為害怕那撩人的目光,我自己蜷縮在家裡,不敢見人,日光難捱,偏就要刀口上剮一樣挨著,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沒有任何人上門安慰過我,他們都躲在暗處,指指點點。

“怎麼樣?被我料到了吧?我說他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看看,心如天高命卻紙薄,他是誰的兒子?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哼哼,他以為他是誰呀?騎在我頭拉屎的人,都還沒出生呢!”李宜忠特意回到鄉下,就是為了大放厥詞的,這種語言上的暴風驟雨,正以颱風級別,狂卷整個賈家溝、吳窪子,是禍躲不過,既然已經這樣,就索性走出去,徹底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光著頭,穿著件最破爛的布衫,扛把鐵鍁,下到稻田邊。

頂著烈日,踩著能掀翻我的大風,故意走過人多的地方,他們都在樹下歇涼。

“喲,大爺,子北爺,你這是要下湖?天太熱,來坐一會兒?”賈令才比我年歲稍長一些,他蹲著從腚下給我分出一些乾草,手不按住了,草就會被大風戲謔捲入溝裡。

我把鍁往渠上一丟,接過草,往腚下一坐,看著一張張急於詢問的臉。

“爺臺,我們雖姓外人不外,我學習不行,早早下來結婚生子,你怎麼可能不行?他們說,我不信的,我非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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