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同的路,相同的青春(1 / 3)

日子流得象水,很快從天寒地凍裡,走向春暖花開,他知道隱藏的、凍僵的情慾,會象傳染病那樣迸發,並且勢不可擋,他知道他和父親有同一個癖好,並且喜歡同一個女人,很多時候,他會躲著李宜忠,王紅那兒,算作是煙花柳巷,一個十七八歲的嫖客?他兀自笑了,在沒有自己女人之前,王紅就是春天最浪漫的一朵桃花,為他的青春壯行,有時炸裂到:五彩繽紛,陶醉時,會物我兩忘,狗日的,就是那麼美,美得讓人難以忘懷,這象一根綵線,輕輕拽著他,讓他在風中搖曳,所以想到這一層,汛江灘頓時索然無味,他為自己共享感到恥辱,為自己不能獨享,而深表遺憾。

在那些看似平滑的日子裡,思想會往深處跌落,那是精耕細作之時,日後的許多重大決定,取決於那些閒散的日子,李紅旗在現實和虛幻裡掙扎,有時選擇妥協,有時放棄現實,他會把得失計算在裡頭,談婚論嫁日時尚早,條件不背,他既不想在土地上掙扎,又對眼下生活濃重失望,矛盾象溢在他身上的癢癢,有時忍不住要?幾下,但更多時候,被忙碌忽略掉。深夜四點起床,中午12點上床補覺,作息不規律,睡醒之後,思想就象燕子,可以凌空高飛,傍晚會喝一點酒,或睡或瘋,上王紅那兒並不多,隆冬季,一個月兩到三次,很多時候,象個逛鬼,走在熟悉和陌生的地方,他到底要尋找什麼?沒有答案,寂寞是一把漏勺子,把那些不安和孤獨,從密密麻麻眼裡漏掉。

李宜忠已經迫不及待關掉豆腐房,雖然河面還會上小凍,但河中間的水已經可以流淌,他處理完和張四之間的帳,就義無返顧上了船,早春雖冷,壓不住春日一天三千里,他們父子是最早啟航的人,別的人還要等上十天左右,因為日時乍暖還寒,象孩子一樣不穩定,他們攬的第一次貨運,是冰冷的不鏽鋼,運的路稍遠,過淮水,進濱江,毗鄰浙江,那邊小商品象洪水一樣氾濫,所以返程路上,不擔心空走,價格上還算公道,所以李宜忠拿到1984年第一筆錢時,手哆嗦出汗,錢上被抹了許多髒,手抖得厲害時,錢沒數完,全掉船板上,“沒有脈了,又不是石頭,重若千斤,我沒用了!”他自我解嘲,像搶一樣,彎下腰摟錢。

“悠著點兒,你會不會栽下去?”貨主扶他一下,“你怎麼跟摸魚似的,又不是掉水裡,跑不掉的,你再數一下!”

“不用,我剛才暈一下,這一氣睡不好!”李宜忠抓把廉價的粉,抹在自己臉上。

李宏圖很快抓起那些錢,塞在父親懷裡,“還是數一數,當面數錢不薄人,免得節外生枝!”

“對!對對!”貨主附和。

晚風送爽,錢是人血,在流動中,人活得無比精彩。

汛江灘我來了!壓抑的慾望,象火噼叭作響燃燒,李宜忠抖抖身子,彷彿要把晦氣抖落,“仨兒,用掃帚掃掃沉積的晦氣,新年新氣象,要有一個良好的開端!”

“好嘞!”他拾起掃帚,抬眼望見江嬌一身紅雄糾糾走在岸上,快如雨,急如風,一冬季的壓抑,象石塊下,彎彎曲曲的芽子,搬開石塊,風的滋養,一下子撩撥起生長的慾望,不再旁枝斜出,要肆意往縱深了生長,“嘿,嘿嘿,你是被人追趕怎地?火燒眉目還是火燒屁股?”李宏圖不是幽默的人,平時一本正經,四平八板,甚至不苟言笑。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不知道後果?”江嬌想不到會在這兒碰到李宏圖,嬌嗔一下。

“說來聽聽,會有什麼後果?”

“多管閒事多吃屁!你是想吃,還是好吃?你天生就有這麼一嗜好?”

李宜忠了一眼,忙著數錢,厚厚一疊,分神嘞,對於江嬌,他有說不出的喜歡,超過王慧雲,王是深藏不露,有些軸,江嬌快人快語,言進語出,識大體。

“認真些!”貨主耐心勸道,“要是喜歡,就下去,否則,放人有事!”

李宏圖果真聽信了貨主的話,從臺階拾階而下,“好久不見,怎麼樣?”

“不死不活硬撐著! 你呢?聽說你家開了豆腐房,在哪兒?”

“鍋礦山北村!”

“怎麼想起去哪兒?”

“我嫂子家在那兒!”

“噢!”

“你穿得好豔乍,像團火!”

“烤沒烤著你?”

“這……?”

“你就窩囊至死吧!”江嬌去得決絕,她不喜歡前怕狼後怕虎的男人。

“江嬌!”

“麼子事?”

“我……?”夕陽兜不住晚風,任由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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