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就是生活(2 / 3)

,別人怎麼說,別人不能代替你過日月,你沒有,大家也不富裕,要不再等等?也許你的婚姻還沒有動,三十而立,也許快了,盲目衝動是魔鬼。田家興今天我還把話撂這兒:你非久困之人,不久的將來,必在我之上!等你發達了,別忘了我:我們不僅曾經是同一戰壕戰友,而且我還是你的領導!”李宜忠扔了菸蒂,“老少爺們,歇差不多了,該幹活了!”雙手扎煞著,不斷做著起的動作。

李宜忠不是圓滑的人,稜角分明,他的話正說和反說,說得田家興無法打斷他,但田家興是個什麼人,他不是不知道,話說多了,他後悔起來,隊長和記工員立在田埂上,不說話,只是機械地望著幹活的人,各自心裡想著事,太陽美美的一路往高上竄,曬人,幹一會兒活,汗就下來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千般滋味,在人心裡煎熬。

賈福生這隻老狐狸,唯恐天下不亂,非要把醋坯子倒在太陽下曬,讓綠頭蒼蠅蹤,讓白煞煞的蛆拱,這是要架他在火上烤,讓他沒偷著腥,卻弄個一身騷,田家興反覆掂量著李本娟,雞勒一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可是一想到孤單長夜一個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憂憤之氣,就象冬日從井口冒出的熱氣,這個口不能松,一旦鬆了,就等於認慫了,寧缺毋濫,這是他曾經的信條,是誰坑了他?是生他養他,但象兩根吊在身上的繩,拽著他的父母,賈福生曾經旁敲側擊問過他,當時,他頭搖得象波浪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他還沒有到那種山窮水盡,隨便劃拉一個的地步,他一邊抗拒又一邊退縮,象驢,一會兒前進,一會兒後退,但心卻象凍著的冰,在陽光下一點食化,那滴下的是委屈的淚水,不能自己作賤自己。

“你就不能退一步?也許退一步海闊天空!”賈氏當時勾著頭,很認真地說。

這絕非是空穴來風,至少是得到李建玉首肯。他當時之所以有情緒,大有自己賤賣自己的感覺,他仰視天空,一低頭淚蛋子跌出眼眶:生我者父母,害我者父母!愛恨交加,心情如此複雜。

賈福生在這種時候,炸裂出一條彎彎曲曲的罅隙,就是混淆視聽,讓他欲罷不能,李建玉交給賈的任務,賈沒有完成,這是磨,這是加碼,讓他不堪重負,在那種心理作用下,不得不走向梁山,那是賈氏設計出來的華容道,唯有此道可生,他一旦進了別人設計的局子裡,就註定要和李建玉沆瀣一氣,走到李宜忠、賈雲龍的對面,多少年他立定局外,看清局勢,賈雲龍如日中天,李建玉隨著健康被歲月的將就損害,日薄西山那種頹勢早已經可以偷窺,如果接受李本娟,就意味著和李建玉 捆綁在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這種清晰的審視,就象當頭一棒,斷喝他魂飛魄散,他們鬥了一二十年,總清算不會太長久,那個時間節點,雖不好拿捏,但不會長久。

賈雲龍這個並不識幾個字的泥腿子,正在尋找可以撬動趙步洲支點,李金亮、孫爽這些人,就一直簇擁著賈雲龍這棵大樹,在和趙分庭抗禮,趙一天不走,這些人就會配合賈雲龍給趙使絆子,劉子凡早已經知道這一點,並且明確許諾:三木公社搬運站主任一職非趙莫屬。

老主任韓重賓家在城裡,幾次競爭三木公社副主任,在上上下下徘徊許久,終是沒有上去,最終帶有充軍發配的意思,把他安排在搬運站做了一把手,雖是肥差,但終究是鳳尾,常常以病號身份仰躺在那兒,鍾國禮覬覦這個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但鍾國禮是個不諳世俗的人,總覺得他資歷老,排資論輩也該是自己,這種自以為是,害了多少人?這種抬腿兩腳泥的幹部,哪裡懂得權謀兩個字的含義?僅憑熱情,僅憑幹勁,那有啥鳥用?不跑不送,原地不動,鍾國禮看不透這個,還整天陶醉自我良好氛圍當中,別人忙著做嫁衣,鍾氏總以為韓重賓之後非鍾莫屬,但趙步洲後來居上,讓鍾氏一愣一愣的,他感到是韓賣了他,因為工作原因,他們有過重大分岐,但這只是鍾氏推測,這會兒還是初秋,人還半醉半醒,別人稱他鐘主任,他點頭揚手,“哎!哎哎”應著,他覺得一切都在時間消耗裡,等過了最寒冷的冬季,1982年倒春寒來臨,那才是真正的蕭殺,新主入住,他才大夢初醒,許多人由“鍾主任”改回“鍾副主任”,他才大夢初醒,大罵劉子凡不是東西,但這會兒時間刻度還在1981年裡,一切都方興未艾。

田家興千腸百回,那種平生最大的絞盡腦汁,害苦了他。田家興不是沒有愛過,也不是沒有被愛過,但兜兜轉轉,遺憾的漏洞,把曾經的美好,遺失在歲月蹉跎的路上,那些美好,象一朵朵浪花,在青春的歲月裡,算是濃墨重彩的一筆精神財富,現在如果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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