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兔子急了會咬人(2 / 3)

想藏著掖著!”李建玉對於二哥此舉,在心裡大加褒獎:誰知道磚頭絆人還是瓦碴絆人?他這話說得擲地有聲。

李宜忠死鱉一樣坐在板凳上長吁短嘆,他平時都是扛屌日人的,這回臉掉地上,側目看著賈雲龍,把煙吸得直冒火。

“想啥嘞?這麼神不守舍?”女人赤裸著臂膀,在男人忪醒的睡眼搖晃,“你是不是也想著和二土匪一樣風流快活?”

“想哪兒去了?我在想昨天晚上,李建旺的不依不饒和李宜忠癱坐在雲龍家大口大口抽菸的樣子,這畜生終於遭了報應,大大咧咧,一腳失空,踩在糞坑裡,染髒了,更臭了,牛芳芳這頂綠帽子,不大不小正戴在他頭上,抹不下來,我就不明白李建木這個土頭木馬,咋就逮得這樣準?沒準是瘸子支招!”

“那還是怪牛芳芳,母狗不翹尾巴,公狗他敢上?”油燈滋滋響。

賈雲躍粗糙的手,就在女人滑不溜手的屁股上摸。

“你要幹嗎?”女人故作驚悚。

“你倒是翹尾巴呀?”

“你這隻公狗是不是等不急了?”女人眼中春光溢水。

一番雲煙之後,就在黑暗裡大睡。

天色還在蒼茫裡,那讓人心驚肉跳的鐘聲,已經敲響,這一回,並不是李宜忠敲響的,而是賈雲貴,巨大的恥辱,在昨天夜裡,已經如暴風驟雨在小小的賈家溝上演,潮起潮落,一直延續到後半夜,雞叫頭遍才漸漸消停,人們失去了睏意,在興致勃勃談論著,笑,大笑,從心裡笑,那些曾經受盡折磨,卻一直敢怒不敢言的人,這回樂瘋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飽受歧視且窩囊的酒鬼,被酒蟲舔得半飢不飽的男人,就這麼英雄一回,他們始終不相信:李建木不會有這樣超人智慧,這一定是那個笑起來有幾分陰騭鷹一樣讓人驚悚李建玉的計謀,在棉籽餅事件上,這個人棋失一招,精於算計的李建玉一定會下一時刻找補回來,正在人們翹首期盼裡,這一時刻,就這麼快速來了,象一道閃電。

“走!起床,看熱鬧去!這回那張在賈家溝縱橫捭闔幾十年,老滋老味的臉,算是掉在地上,跌個粉碎,拾不起來囉!”李默海雙手插在頭下,她的女人側著身子。

薛萍正值壯年,一時三刻離不了李默海,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是她最後的柔情蜜意。

大鐵鐘撞擊出火花,正是李宜忠一家如喪考妣時刻,牛芳芳象頭受盡委屈的母牛在哭,李宜忠則猛吸著煙,來回走動,李宏圖縮在牆角吸菸,李紅霞、李紅雲倍感羞恥陰沉著臉,李紅旗則站在那裡,張張嘴,嘆其不幸,哀其不爭,用右手食指點點他們,“你們真是一對好夫妻呀!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當初生我們幹嗎?是讓我們承載你們的恥辱,一個生產隊長,另一個婦女隊長,可以喲,學有榜樣,做有標杆,我以你們為榮!”

“還是李建木那狗雜種……”李宜忠咬牙切齒。

“蒼蠅不叮無縫雞蛋,你們早已經炸裂了,怪不得別人,這下你們出名了,髒成這樣:還有啥臉面在生產隊里人五人六指手劃腳?我要是你們……?”

“俺弟,啥也別說了,俺媽一時糊塗……”

“你少說話!她那是一時糊塗嗎?她是色迷心竅!她是把自己臉當尿布,讓人跺!”

“都怪李子北他大,沒有這個土頭木馬,怎麼會虧你還是他的好朋友,一點朋友情面都不講,這讓我媽今後怎麼做人?”李紅霞心哆嗦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自己要推下棋磨,別不得別人!哭!哭!就知道哭!哭瞎眼有個屁用?”

“四弟,你倒是想個辦法,怎麼把這件事遮掩過去?媽還能活下去嗎?”李紅雲急得不行。

“屁辦法沒有!反正已經滿城風雲!”這時,急促的鐘聲又敲響,這是一道催命符,“聽聽吧,催命的鐘聲已經不可逆轉敲響,許多陰險的面孔,正踮著腳看我們家笑話呢,能耐呀,我們尊敬的李隊長,怎麼也?了,你平時不是很厲害嗎?你倒是想一招逆天改命呀?怎麼象熱鍋的螞蟻?你一直倚重捧在手心的二土匪,連你也敢坑?眾叛親離,你還抱這老盆架子做甚?還不摔了它?”

李宜忠六神無主,來回踱著步,李紅旗的話句句扎心,“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別想了,等你的餿主意想出來,黃花菜不是涼了,而是臭了!還是別去開會吧,是福?是禍躲不過,所有的狠勁,就放後頭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意概如此!”李紅旗象狂風。

老地點,生產隊的屋山頭,那棵蒼勁有力的彎脖樹下,鏽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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