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情碎心炸(2 / 3)

1996年,算是不平凡的一年,也是我和祁秀玉終結的一年,這一年,應該從春天算起,我大呢陳蘭英在櫻桃繡實枝頭時,她卻走了,是一口濃痰卡死的,死得很痛苦,據值班護士說:是活抓活拿而死的,前後兩分鐘不到,據五姐李子鳳說:如果她當時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這個噩耗傳到賈家溝,一片欷吁之聲,都說好人不長壽,她的故去,讓我很長時間夜不成寐,往事如煙,我想像不出,如果沒有她的格外付出,我們這一家會是什麼樣子?很多磨難會更重更深,近30年過去了,它一直如夢,在我心中時不時氾濫一下,59歲,這個年齡去世,多麼令人痛惜,筆乏無力,寫不出心裡的沉重與悲傷,欲哭還無淚,天塌了,地陷了,真的,她的仙逝,讓我內心添堵,育恩無報,有愧呀,那時的我,比起李紅旗來,該有多麼羸弱,要錢沒有,家未成,業未立,想想真是書讀多,人變傻,錐子一樣的痛,無法排揎,心如篩子,動一下,灑下都是血雨,掙扎擰捻,我那時是怎麼啦?

春上陳氏離去,我作痛苦狀,既不能寫更不能進,就那樣日日惶惑不安,祁秀玉究竟是失望還是走向俗氣,我不得而知,那是夏來臨之前,情的炸裂,那一晚,她瘋了,先撒碎她送我書,我抽下她脖子上的紗巾,繞著那本破書,扔門口汪裡,接著她又去我家,撕碎我手稿《沸騰的大雁河》,我狂扇她三個耳光,攆她滾,罵她是渾蛋!她嗚嗚哭著,從我家走了,有兩次推車撞牆上。在那一晚,我們都失了態,但究竟是怎麼發生這一切的?現在想來,仍然一片茫然,我們都說了許多過頭的話,青春啊,用眼淚和激情相伴相生,那一夜月光無比的好,我媽被我的舉動嚇壞了,一直縮在角落裡不敢說話,默默流著淚,我已經不再年輕了,輸不起,更賠不起,偏就那樣執扭著,好好的春醋,被我做餿,或許是性格使然,亦或是壓抑的炸裂,總之,我們在春的盡頭,刀砍斧剁一般相互傷害。

我的脾氣就是那樣:平時安靜,怒時如火山噴發,一旦發作,就地動山搖,這是我性格致命傷,並且一生因這個吃了不少虧,童年少年形成的性格,一生無改,真的,像偉人說的那樣: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性格像宣洩的水,恣肆汪洋,諸事用刀劈,刀鈍亦無悔。

春去春會回,憂傷的,悲憤的,失落的,該去終須去。

我已經不那麼安靜,心猙獰,意炸裂,那些日子,我是怎樣渡過的?想想我會笑,甚至悠閒吹上口哨。

那一年,也是喜事怪事相交的一年,生活中最大的事,牽動著億萬人的心,或許我們當時就沒有意識到:這究竟對於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意義究竟何在?

這一年夏天來得有些早,鍾吾縣從淮水專區剝離出來,和它周邊四縣一區,組成了鍾吾市,撤縣建市的宣傳,那叫一個鋪天蓋地,所過之處,滿眼盡是,大有文革再來的樣子,到處都是標語口號,電視裡廣播裡全是這個,連篇累牘報道這個事,縣民變成市民,到底有什麼區別?或許普通老百姓並沒有感應,我覺得日子還是那種不鹹不淡地像小溪,咚咚流淌。

春天的炸裂,到了秋天才趨於平緩,我要重生,我要再寫人生春秋,無論對錯,我不再關心外界的事,我要沉下心去,繼續我的夢的人生之旅。

舊曆六月十八這一天,我比他們任何都要敏感,因為這一天是我的生日,早晨我還感到稀鬆平常,到了下午,一個訊息傳來,令我不安:祁秀玉居然選擇這一天服毒自殺,不過還好,由於發現及時,被搶救過來,有意的,這是幹什麼?就是選擇這一天,我想這不是巧合,她想透過這個,傳達一個資訊:引發我的關注,其實,那時我已經放開一切了,除過文學,還沒有什麼能讓我尋死覓活,一段情,一個愛,都不足以令我動容,放下就不想再揀起,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要去就去個決絕!拖泥帶水,非我風格!一根筋,有些軸,骨生胎帶的。她這是幹什麼?欲休還說?有意思嗎?我在家裡聳聳肩。

我媽慢悠悠向我傳遞這個訊息,末了問一句,“你不去看她一下嗎?”媽在試探我。

“理由呢?我們已經情斷意絕了,沒這個必要了!我可是匹好馬,她那回頭草,能吃嗎?她選擇這一天殉情,給誰看?想給我敲警鐘嗎?回不了,媽!她撕碎的不僅是書和書稿,而是我的一片天空!”

“你非要讓子安走在你前面嗎?”

“那樣也可以!”

“你可比他整整大了13歲!”

“那又如何?”我那時已經在構思更大的長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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