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溼了一片的地板,久久的顏色未改變。
他微微一愣,隨即回答道:“不是你讓我回去的嘛?”
“你房間在這個方向麼?”
陳皮指了指相反的方向,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我去哥哥那兒,他找我有事哦。”
堇年解釋道,眼神裡閃爍著一絲無辜。
陳皮聞言,臉色更黑了,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快要笑出聲來,就這麼想著,越想心裡越疼。
他俊美的臉上陰沉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但他又不敢在堇年面前發作,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與失落。
他知道這茶大機率不是堇年主動想喝的,於是心裡愈發的對那人不滿,看著堇年冒著傻氣的純真的臉,就更生氣了,只覺得對方遲早要被人騙走。
“下次,找福伯來。”
“實在不行找個人來,紅府的人又不是死完了。”
陳皮沉聲說道,語氣含糊。
“好哦。”
堇年乖乖地點了點頭,他就是從福伯那裡接過來的茶嘛!不過不敢說了,一會兒對方再說什麼,他就接不上話了要,本來就困得很...............
他懷揣著的丁點兒的忐忑,只能默默地朝著二月紅的屋子走去,那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的腳步逐漸的放鬆下來,心中暗自盤算著,改天一定要給陳皮準備個道歉的小禮物,好哄一下人。
可他沒走兩步,突然,一股大力如同鐵鉗一般摁住了他的肩膀,那力量之大,讓他瞬間動彈不得。
緊接著,他便能感覺到自己沒受傷的耳朵旁邊傳來一陣灼熱的氣息,彷彿有一團烈火在靠近,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連帶著半邊的身子都有些軟。
“耳朵怎麼了?”
低沉的嗓音如同悶雷般直直地鑽進耳朵,那聲音中帶著疑惑。
堇年下意識地揉了揉耳朵,那動作輕柔得如同撫摸一片羽毛,隨後,他緩緩回頭,卻不料,自己揉耳朵的手被一把緊緊抓住,那手掌寬大而有力,彷彿能將他的手完全包裹其中。
“不是去了趟張啟山那裡?怎麼弄的,他弄得?”
說到後一句的時候,陳皮的語氣中都帶了幾分狠辣,彷彿隨時都能爆發出無盡的怒火,盯著他耳朵上紗布看的眼睛都兇狠的很。
堇年一時沒注意到他對張啟山沒有用敬稱,而是直呼其名,他歪了歪頭,如同一隻小貓般疑惑,用沒被抓著的小指點了點對方的手背。
“不是在佛爺那,去了三孃的宴會,有壞蛋來襲擊弄的。”
“霍府?”
陳皮的眉頭微微皺起,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有襲擊?這倒是沒聽說,最近他在忙盤口的事,和九門的人倒是沒太多的接觸,還真有些不知道。
“嗯。”
堇年乖巧地點了點頭,對方問什麼,就回答什麼,主打一個你問我就說。
“知道是誰的人嗎?衝誰來的?人死了沒?”
“..............不,不知道啊,人沒有死,被佛爺抓到啦!”
堇年還真不知道,唯一的線索是被抓著的人,又被張啟山帶走了。
陳皮沉默了一會兒,他確實不知道霍錦惜還邀請了堇年他們,只是中午聽見放炮的響聲,隨口問了一句手下的人,得知是霍府放的煙花後,就沒怎麼關注過了,畢竟又沒邀請他去。
這側面也證明,九爺和張啟山的叮囑還是有用的,一下午了,也沒傳出去多少風聲,那些人也都是夾緊了尾巴做人,畢竟在場的就幾個,萬一佛爺和霍錦惜要查,查到了,不就是一個死?他們還不想拿著一時的利益,和自己的家業來賭,他們有多少,也不夠九門這幾個門整的啊。
陳皮靜靜地看著堇年,目光中有著複雜的情感在湧動,最後都化為平靜,藏進心底,他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問堇年:“還有沒有..............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了?”
“沒有哦,不用擔心的,哥哥給我包紮了。”
堇年微微低下頭,隨後揚起來一個笑容,臉頰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讓他不要擔心。
殊不知,陳皮看著他眼裡對二月紅的信任,心更是沉了一截,目送堇年離開後,陳皮一拳打在了欄杆上,看著手指上的擦傷,已經滲出點點的紅血絲,有些沉默。
心裡的陰暗情緒不斷的滋生,他甚至剋制不住的想要給堇年看看,他信任的好哥哥,到底是什麼模樣,真如他心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