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吶!”
只是,裝著裝著,齊鐵嘴就感覺自己有些堅持不住了。
他那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在昏暗的月光的映照下,亮晶晶的,就像他此刻那尷尬又無奈的處境一樣。
無他,實在是因為堇年這小娃娃太過上心了。
堇年眼睛裡滿是關切,緊緊地盯著齊鐵嘴,那架勢彷彿齊鐵嘴是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實際上,誰是瓷娃娃還不好說呢。
走路的時候,堇年因為擔心,手上不自覺的用了點兒力氣,不大的手就像鉗子一樣,緊緊地扶著齊鐵嘴的胳膊,生怕齊鐵嘴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
齊鐵嘴心裡那是一個哭笑不得啊,他一邊感受著堇年那熱情過度的攙扶,一邊在心裡暗暗叫苦。
他本想告訴堇年自己的腰好著呢,啥事都沒有,告訴他只是自己敷衍副官的藉口,但是看著對方那純情又認真的小臉,他就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可不敢說啊,要是說了,自己在這小朋友心裡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用可就徹底透支了。
沒辦法,他只能順著堇年扶著他的動作,一瘸一拐地走著,
這一路走得齊鐵嘴那是一個煎熬啊,每走一步,他都感覺自己像是在走鋼絲,得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堇年眼裡,他這個“傷員”的形象。
到後來,他走得越發艱難了,腰板得自己挺著,這下倒好,挺著挺著,那腰還真就開始有點痠痛了。
他心裡直犯嘀咕,這大概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現在是更加裝不下去了,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一會兒皺著眉頭,一會兒又呲牙咧嘴的,就差沒喊出聲來了。
現在可是真的疼了。
齊鐵嘴都想求饒了,他現在可算是明白,為什麼張日山剛才看自己的時候,是那樣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了。
感情這是在堇年這兒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啊!他偷偷地朝張日山那邊瞄了一眼,只見張日山嘴角微微上揚,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氣得齊鐵嘴直咬牙。
但是偏偏他也不好說什麼,小朋友可是完全的擔心自己,為自己著想來著,難不成真的要辜負人啊?要是把人教壞了,二爺不得弄死他?
“年年啊,好年年,你先走吧,別讓副官等咱等急了。”齊鐵嘴滿臉堆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勉強。
“沒關係的八爺,我等你,有我陪著你哦!”堇年微微仰起小臉,眼睛亮晶晶的,那真誠的模樣讓齊鐵嘴心裡一陣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