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他的腳步更加沉重了,每走一步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汗水不停地從額頭滾落下來,打溼了他的臉頰,身體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著,卻依然咬牙堅持著。
堇年回頭的時候看見他額頭都冒汗了,他眨了眨眼,想要上去幫齊鐵嘴。
齊鐵嘴一抬頭看見他要過來,連忙像撥浪鼓一樣擺頭:“不用!我可以!你八爺不至於連個人也抬不上,安心吧,等會還要帶你去吃豬肘子呢。”他的聲音有些氣喘吁吁的。
堇年聽了他的話,微微點了點頭,猶豫了一會兒,但也沒有再堅持要幫忙。
齊鐵嘴難得的倔犟一回,愣是一聲不吭,拖著人一路走,直到是和堇年還有張日山走到了路的盡頭。
看見眼前熟悉的樓房,齊鐵嘴長舒一口氣,終於是走到頭兒了,他拽著人的手都快廢掉了。
“行,行了吧?”
齊鐵嘴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他漲紅著臉朝著張日山大聲呼喊:“張副官,快來搭把手,我要撐不住啦!”張日山聽到呼喊,腳下步伐一滯,停了下來。
張日山身上的黑色裡衣,因為沾染了些灰塵,變得有些灰撲撲的,他聽見聲音後,挺拔如松的身影停下,戲謔的看著身後的人。
那冷峻的面容在月色下宛如刀削一般,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絲狡黠,他微微皺眉,修長的手指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權衡著什麼。
齊鐵嘴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大概是在說:“你再不來,我可就不管了啊!”
張日山像是感受到了齊鐵嘴眼神中的憤慨,終於是大發慈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兩個人湊近說了幾句話後,他便快步上前,接過了齊鐵嘴手裡那昏迷不醒的黑衣男子。
此時,便成了張日山一手一個人的畫面,而堇年則趕忙扶住了齊鐵嘴。
堇年眼睛明亮,猶如一汪清泉,看著張日山說了幾句話後把人接過去了,便帶著些擔憂地看著齊鐵嘴,緊張地問道:“八爺,您沒事兒吧?”
齊鐵嘴一看把人吸引過來了,便皺著眉頭,一手扶著腰,臉上還露出痛苦的神色:“哎喲,我的腰啊,也不知道是咋了,疼得厲害,可能是用力過猛給扭著了。”他那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此刻因為疼痛顯得更加難看。
堇年在他出聲的一瞬間就來到了他身邊,張日山本來都走過去了,一聽見他的吆喝,也走了過來。
張日山蹲下身子,檢視了一下齊鐵嘴的情況,嘴角微微一撇:“八爺,您這沒啥大問題,就是抻著了點,緩一緩就好了。”
齊鐵嘴一聽,立馬不幹了,眼睛一瞪:“副官,你說的輕巧,這腰都快斷了,還沒啥問題?”張日山無奈地搖搖頭,他知道齊鐵嘴的性子,那是認定了的事兒就不會輕易改變,現在再想“指使”一下他,是萬萬頂不得了。
張日山眼眉一轉,挑眉看向堇年:“小少爺,你來扶著八爺,咱們得趕緊走。”
堇年乖巧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扶著齊鐵嘴,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還叮囑一下齊鐵嘴,輕聲說道:“八爺,你慢點哦,要是疼就和我說。”
齊鐵嘴被堇年這無微不至的照顧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想在這單純的小朋友面前丟了面子,只好繼續裝著腰傷嚴重的樣子。
他一瘸一拐地走著,每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嘴裡還不停地哼哼著:“哎喲,輕點,輕點。”堇年只能放慢了腳步,耐心地陪著他,一步一步地緩緩往外挪。
齊鐵嘴和堇年走得慢,張日山便獨自在前面開路,這邊的煙霧淡的很,約摸著差不多要散了。
張日山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嘆了一下,他今晚上這一番折騰,可真是夠勁兒,也算是好好地‘運動’了一下。
現在,就只差回去和佛爺還有二爺報告了,也不知道佛爺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還要跟他報告這幾個人的事兒,估計到時候還要好好查查。
走著走著,齊鐵嘴小聲對堇年說:“年年啊,還是你最好哦,不像那副官,就知道使喚我這把老骨頭。”堇年看他一眼,笑著回答:“八爺,副官對我們也很好,他剛才也是關心你呀,我小心點,等回去後,帶你去醫館看看怎麼樣?腰傷不是小事,得好好養著,要是佛爺知道你受傷了,肯定也著急。”
齊鐵嘴一聽佛爺,立馬來了精神:“哼,佛爺要是知道我為了這事兒受了傷,肯定得好好犒勞我,誰讓他還漏了這裡,眼皮子底下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