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對方有辦法解決她的問題。
那邊好半會回了一句。
「……我們昨天第一次聯絡,我提出我們處在不同的世界,可你一直將我看作不乾淨的東西,拒絕交流。」
何尤里以手撐臉,睏意依舊盤踞在她的腦子裡。異世界筆友這樣的身份?
她光速接受了,說實話如果以現在這種情況下一秒面前突然出現個外星人,她都很有可能會見怪不怪。
——我有問你叫什麼名字嗎?
「佰索,並沒有問過。」
!!何尤里精神了。
我一直盯著的那個人。何尤里沒了睡意,她的視線下移,落在手臂上,開始重新估摸情況。
很重要的一點,我該相信他的前情提要嗎?還有這個男人為什麼會透過書本和她聯絡。
——為什麼你今天主動聯絡我?明明有提到拒絕和你交流。
那邊沉默,似乎沒想到何尤里會這麼詢問。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被避開轉移話題了,何尤里撇撇嘴,一點也不想告訴這個身份成謎的人自己的名字。
她突然想起之前佰索的曖昧物件欣譚恩——記得是這個名字——何尤里掏出手機面部解鎖後搜尋了這個女人的名字。
頁面跳出,演員,曾參加過一些綜藝,演技青澀,不溫不火。
何尤里思考夢中何尤里囈語時她提到的“就差一點”和“還我佰索”。
她這時才回應。
——欣譚恩。我名字欣譚恩。
「欣譚恩?不錯的名字,不過昨天你好像叫何尤里。」
他戳破了何尤里的謊言。
何尤里沒空和他一來一回,見戳破了也不在意。
——昨天的我太不謹慎,話說回來怎麼證明你的異世界身份。
「這種聯絡方式,不能證明嗎?」
——也許你只是裝神弄鬼。
「不要這麼想,我們又要繞回去了。」
他證明不了,來歷不明也不說明來意,更何況以後不遠的未來何尤里會作為一個無望的瘋子愛著他。
“這可不行。這絕對不行啊。”
何尤里以手撫唇,她有些焦躁,喃喃自語。在這麼下去還得了,必須避開這一切才行。
她把書合上,又抽出書堆裡的一本書,翻開依舊是空白。
她拿筆寫上字,刷刷寫了幾句卻一直沒有回應。
何尤里又拿出一根鉛筆分別在這兒兩本書上寫上字跡。
沒有回應。
何尤里繼而重拿起鋼筆在第一本書回應佰索。
——聯絡的方式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我的是取自己的一滴血,混於墨中寫在紙上便可以和你聯絡。」
血?她下意識後仰,何尤里聽了更深化了不和他聯絡的想法。
笑話,她又不是那個有情飲水飽的何尤里,必須杜絕一切會發展到夢中結局的可能。
「一滴而已,就像在醫院取樣,不是每次都這樣。」
——哦,我會另想辦法的,再見。
何尤里合上書,觀望四周愴然若失。
曦光穿窗照射,已經是早晨了。
何尤里的貓已經吃完主人投餵的早飯。
在客廳不易被貓咪抓勾絲的短絨地毯上懶洋洋地拿山竹爪爪擺弄著玩偶小雞。
她是個狸花貓小姑娘,自帶白色小圍脖,幼圓藍色貓眼裡的深黑瞳孔似點在藍紙上的一滴墨。
這滴墨適當擴散,抬起頭一眨不眨地看著坐在沙發上正對著一書本苦大仇深的何尤里,她朔地跳入何尤里的懷抱。
何尤里穩穩接住。正似盯著沒有洗過的桃一般盯著ipad上的字。
真是棘手。
何尤里將自己這十次夢都寫在了ipad上,她細細回想,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最後居然還真呈現出一篇故事。
欣譚恩,佰索,何尤里。
深居家中的何尤里和一名演員的聯絡為零。可何尤里的一篇舊書被改成電視劇,導演啟用新人剛好看中了欣譚恩的嫻熟演技和青澀學生氣質。
這可謂是欣譚恩走入自己輝煌演員事業的敲門磚。
欣譚恩為更加理解角色而主動上門拜訪了既是小說作者又同為此電視劇編劇之一的何尤里。
兩人年齡相仿,志趣相投成了朋友。
佰索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