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1 / 3)

小說:公主應未眠 作者:蘇幕幕

嚴淮坐在司妤旁邊,此時開口道:“子陽說笑了,公主金尊玉貴,哪裡能斟酒,不若我給你斟酒,你我二人喝一杯吧。”

說著要起身,高盛擺手,“你也知公主金尊玉貴,你可不能和公主比。”說著看向司妤,臉上那抹輕佻沒了,換來一陣凝視,帶著壓迫,似乎這杯酒,她非斟不可。

“高太尉就算為得勝之師,也是大興臣子,公主皇室血親,焉有替臣子斟酒之理?我看太尉未免太狂妄了些。”

說話的正是郭循,也是太后之兄,司妤的舅舅,皇帝登基後,領了郎中令之職,統管宮廷禁衛。

此時高盛還未說話,他身旁的盧慈便道:“好一個‘得勝之師’,輕飄飄四個字,就掩過了我們流過的血,死過的弟兄,郭郎中倒是不狂妄,怎不見你帶兵平叛?”

此話一出,滿座西涼武人皆笑。

郭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先帝朝時,因先帝寵信吳弼與吳貴妃,封吳弼為大司空,領郎中令,郭循當時為大鴻臚,掌外賓事宜,不領兵權。

到新帝登基,高盛入京,太后趁機封郭循為郎中令,總算將禁衛軍權捏在了自己手裡,但如此倉促升任的郎中令,自然比不過場上這些十幾歲便在戰場廝殺的武將。

郭循被笑話,冷聲一哼,不屑道:“武夫之見,怕是在足下眼裡,世人只有拳腳之強弱,詩書禮義都不放在眼裡,敢問,這與牲畜何異?”

說話間,自然帶著一種世家大族的傲氣。

盧慈與高盛為同鄉,同是西涼邊境草莽出身,此番被嘲笑不懂詩書禮義,先是大怒,面紅耳赤,隨後大笑,回道:“要不然,明日郭郎中便去商州唸詩好了,那商州剌史不聽調令,擁兵自重,我倒要看看,郭郎中如何將他給念死了!”

場上又是一陣鬨笑。

郭循越發生怒,卻無以言對,不禁斥聲道:“武夫,草莽!難怪狂妄自大,不尊天子,我不與你們動嘴!”

此時高盛一把抽出身旁佩刀,厲聲道:“我等草莽也不會動嘴,只會動刀!”

郭循看著那刀,一動未動,倒是小皇帝沒料到有此一出,嚇得往後一躲。

郭循怒目而視:“太尉在殿前動刀,驚擾君上,是何意思?”

一旁嚴淮道:“二位息怒息怒,子陽,大殿之上,你這是做什麼?”

此時太后道:“喜慶日子,就不要爭論了,妤兒,高盛為有功之臣,你便替他將酒滿上吧。”

事已至此,劍拔弩張,誰也不知高盛還會幹出什麼事來,有母后發話,司妤也自知皇室無權,無法抗拒,只好起身去給高盛斟酒。

郭循冷哼一聲,拍案而起,轉身氣沖沖出了大殿,就此退席。

司妤看看離去的舅舅,無可奈何,只能到高盛身側,蹲下身,執起酒壺替他倒酒。

沒想到此時,高盛放在桌下的手竟探進了她裙下。

她不由一震,既悲又憤,臉欲滴血,忍不住將茶壺捏緊,迅速替他將酒壺倒滿,起身回席。

直到她坐下,只見對面的高盛施施然拿起方才探入她裙底的手,意味深長捻了捻手指,隨後才拿起酒杯,看著她,怡然自得地飲了一口酒。

他人沒注意這其中猥|褻之意,司妤卻是再清楚不過,移開目光,不再看他。

在場的確都是一群莽漢,喝起酒來便失了禮數,聲如洪鐘,大吆小喝,太后與皇上在酒過三巡便離席了,司妤也一同離席,只留文臣武將仍在宴飲。

殿外涼風吹得人清醒,但哪怕清醒,司妤也不知日後該如何是好。

她想,高盛今日此舉,是為立威,從此他在朝中威信更上一層;而如果她不斟那杯酒,又會怎樣?

他真會動刀殺舅舅嗎?

司妤不知道,儘管高盛若殺了舅舅,勢必惹怒朝中公卿,但她不敢去賭,若失了舅舅,他們便徹底沒人了。

她往漪蘭殿去,沒走幾步,有宮人過來,呈給她一張紙條,說道:“公主,郭郎中讓呈給公主的。”

司妤接過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字:忍。

這也是他們之前所想的,先讓高盛以朝廷名義平亂,等到皇帝長大親政,再將其賜死。

這其中最需要忍的便是她。

她撕了紙條,攥在手中,沉默著回了寢宮。

時候已不早,宮女替她拆下發髻釵環,還在沐浴,便聽外面有異樣動靜,只聽宮女聲如蚊吶道:“太尉,公主還在沐浴。”

這話音還沒落下,高盛便挑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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