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杜筠走了之後,忘記了關門。
她趕緊將自己種在院子裡的藥材收拾了一下。
剛要走,就聽見房間裡傳來了一聲脆響。
她皺了皺眉,小心翼翼的開口:“杜先生?你回來了?”
依舊沒有人回答,但她卻朝著杜筠的房間走了過去。
一進去,一股濃濃的苦澀味道撲鼻而來,隨後,她便看到了一身白袍的杜筠,她正站在桌前,盯著地面上的藥材發呆。
楊月霞立刻點燃了蠟燭。
杜筠的臉上,一片慘白。
楊月夏被嚇了一跳,道:“什麼情況?是不是生病了?”
杜筠抬頭望著她,終於說道:“無礙。”
“你說沒事?我知道你是大夫,但是俗話說,醫生不能治自己的病,不如我來幫你檢查一下!”楊月夏一把拉過杜筠的手臂,將自己的手掌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你在做什麼?”楊月夏盯著杜筠,一臉嚴肅。
杜筠的狀態顯然是因為太過擔心,又受了涼,所以才會如此。
可平日裡看杜筠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讓他這般仙風道骨的人如此擔心?
“怎麼了?”
“凡事都悶在心裡也不是個事兒,有什麼不開心的話可以跟我說,好多東西都可以說!”
“你不要多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是好兄弟,有話好好說,你現在還當我是你的好兄弟,對不對?”楊月夏說道,生怕杜筠有什麼誤解。
杜筠道:“不過是受了點涼,並無大礙,不必多慮。”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楊月夏看著杜筠這個樣子,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不管她一開始對杜筠有多大的好感,光是因為杜筠傳授了她一些醫學知識,她就不能不關心杜筠。
“還沒吃東西嗎?如果沒有的話,我現在就幫你做。”楊月夏笑著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楊月夏一副誠懇又關心的樣子,杜筠也不好再說什麼:“好。”
臨走的時候,她低下頭,將藥碗收拾乾淨。
很快,楊月夏就將一份清湯麵給送了上來,這道菜很清淡,不過對於一個病人來說,過於油膩的食物並不合適。
楊月夏將麵條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對了,我剛剛給你熬了一副新的。”
“剛才我見你熬製的藥材之中並沒有加入甘草,所以我擅自加了一點進去。”楊月夏開口說道。
杜筠沉默片刻,然後說了一句:“謝謝。”
“我們還說什麼謝不謝的。”楊月夏笑著說道。
等杜筠吃飽喝足後,她將熬好的藥拿了過來,放在杜筠的床邊,然後說道:“我先走了。”
事實上,她也可以在這裡看著杜筠。
不過看杜筠的表情,顯然是不情願的。
所以,她還是不要去找茬的好。
杜筠輕輕點頭,望著楊月夏離去的背影,又望向了楊月夏剛剛配置好的藥劑,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他才苦笑一聲,像他這種人,哪裡有資格泡妞?
月光下,她走到了自己家的後門。
茂密的植被,遮住了月光,讓我們家的大門看起來有些陰森。
楊月夏嚇得渾身發抖。
還沒有走進去,她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家門口的黑影。
“歡迎你的到來。”黑影的聲音響起。
“白大少?還愣著幹嘛?你是不是要讓我魂飛魄散?”
“我們又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幹嘛要這麼對我?”楊月夏嘆了口氣道。
白昌從黑暗中出現,他說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時間不早了,有話好好說。”
白昌深深地看了一眼楊月夏,說道:“好,我們現在就去睡覺。”
看著白昌要跟她進屋,楊玉霞停下了步子:“白少,你幹嘛呢?難道不該各自回家去?”
白昌看了楊月夏一眼:“不是說好了,明天好好休養,明天再說麼?難道你要讓我整夜都呆在這兒嗎?”
她看了一眼白昌,心想,這傢伙以前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虛偽了?
楊月夏擋在了她的面前,開口說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說完就走!
今天早上,她就以燒紙錢為藉口,將心裡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她真的很期待,白昌能聽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