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陸雲懷,我還活著。”白昌也懶得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道。
“白少,我看你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吧,我倒是認識一位半仙,待會讓你見識見識。”
“就是你說的那位半仙治好了鄭石頭?”白昌眉頭一皺,問道。
楊月夏被戳穿了小心思,尷尬地笑了起來。
“好了,我先去吃點東西,沒時間跟你廢話。”
“我明白你要慢慢消化這個事實,所以,你要考慮清楚。”
說著,白昌到也不勉強,直接離開了。
看到白昌離開,楊月夏這才放下心來。
如果她猜得沒錯,昨晚白昌並沒有走,而是在門口等著。
越想,她的心情就越沉重。
但是轉念一想,這關自己屁事?
要說愧疚,那也是白昌才對!
我是不是裝死騙了別人?
就該殺了白昌冷!反正他也是個死人!
楊月夏心中暗暗想到。這讓他很是滿意。
“小夏,晚飯好了!”楊春蘭走出了小院,對著她喊道。
“來了!”楊玥夏回道。
看到她一個人走了過來,楊春蘭立即說道:“我聽見你在和什麼人聊天,是什麼人?”
楊月夏撇唇:“一群不長眼的傢伙而已。”
“是那個洛宇嗎?”楊春蘭看向了外面。
不願意多說白昌的楊月夏,只能模糊的點頭。
儘管羅譽已經老實了許多,但楊春蘭依然認為,羅譽只是被逼無奈,遲早有一天會反戈一擊。
這讓他對羅譽的觀感並不好。
想到這裡,她也沒有什麼食慾,只是匆匆的吃了點東西,便對楊四妮說道:“四妮,咱們去山上走!”
楊四妮兩眼放光,道:“好呀!”
她很愛去山上,二妹也不管她,任由她發揮自己的力量,她可以像個孩子一樣,在山上跑來跑去,還能像個孩子似的,撒著歡兒,將那些小石子撿回來,然後又放回去,根本不怕被人看見。
而楊三妮,也跟著楊春蘭到了鎮上,幫著四季酒店打理生意。
已經是秋天了。
從這裡望出去,周圍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山脈,山脈上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植被。
有淺黃色,有暗紅,有墨,有青,五顏六色。
現在的山裡,沒有野生的,有野果的,有野生的,有野生的,也有成熟的。
就像現在,她正站在一棵紅彤彤的柿樹下。
這顆果實是野生的,沒有經過任何的處理,果實很小,每一個都有雞蛋那麼大。
不苦,就像是蜂蜜在她的舌頭上融化。
這一次,她帶了不少的藥草,還有兩個籮筐的西紅柿。
收穫帶來的愉悅感,會讓人在短時間內忘卻所有的不快。
剩下的,她留了一份,打算做柿餅,然後挑了幾個成熟的,放在一個竹筐裡。
她第一個衝到了陳里長的面前。
陳杏兒此時正在家裡繡著針線,雖說她身為里長的親外孫女,卻也不愛出風頭,平日裡都是獨自一人待在家裡。
當她看見楊月夏之後,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小夏!你來這裡做什麼?”
楊月夏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西紅柿:“這是我剛從山裡採來的,很新鮮,不是嗎?”
陳杏兒咯咯嬌笑了起來:“山裡的柿子果然和我們村裡種的不太相同!味道特別好!我也想試試。”
楊月夏微微一笑,說道:“我剛把它給清洗了。”
照顧好陳杏兒後,她又回到了劉婆子的家裡,然後又回到了柳玉的家裡。
原本她還想著,要不要也送給李家人,可是李家人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等她收完了要曬的柿子,天色也晚了,楊春蘭、楊三妮也從鎮上趕了過來。
吃過晚飯,天色漸晚。
楊月夏在工作的時候,並沒有多想,現在安靜了,楊月夏卻是有些煩躁。
但她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向著藥廬走去。
杜筠回不知是否已經返回,許多藥物是不能留宿的。
楊月夏跟杜筠之間的距離已經變得很遠,不過在外人看來,兩人依舊保持著一種和諧的狀態。
醫館的大門虛掩著,她走了進來,叫了幾聲,卻沒有得到杜筠的回應,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的燈光。